空荡的走道里,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与之伴随的,是一种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
“今天运气真是背,你说说这都第几个人了,怎么还是失败的。”一个中年男人甩了甩臂膀,啐了一口唾沫埋怨道。
“得了得了,你管它那么多呢,咱们每拖一个这玩意,就能拿到一块黑晶,要我说呀,我恨不得它们全失败了才好。”尖细一些的声音随即响起,他嘿嘿一笑,好像用了点力把什么东西抬了起来,“你看看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可惜啊,被上面那位看上了…啧啧啧,哎,老王,你说咱们以后要是讨个这样的老婆,那可真是祖上有光啊。”
“哈哈哈,这有什么难的,现在这个世道,只要咱们跟着上头那位好好干,以后准能过上好日子。我听说今天基地里刚来了四个雏娃娃,其中有两个是女的,你说这次会不会把她们分给咱?”中年男人猥琐的笑着,语气里满是邪恶。
“不知道啊,如果真的分给咱们,我一定请一天假,把那个小娘们按在床上好好干个一天一夜。”
“哈哈哈,我也是,到时候我也请一天假…啊---”
姬息从藏身之处冲出去对着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膝盖抵住他背后的胸椎,右手把匕首搁在他脖子边的皮肤上,刀尖微微往里一按,一丝血迹顺着刀面沁出来。
程思在她跳出去的时候,顿了两秒也冲出去把另一个男人制服。
“哎哟,疼死我了,你们…你们特娘的是谁啊,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手下的,信不信我…”姬息眼神一冷,刀尖又往里按了一点,“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你们到底是谁啊,劫财还是劫色,那那那,那个包里是我所有的家当,你都拿去吧,只要饶我一条命就好了。”
☆、第三十七章
重物倒在旁边的地上,发出沉闷的‘扑哧’声。
程思顺声看去,呼吸一窒,手下捏着男人脖子的手不由自主骤然收紧。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双眼不甘地睁大,里面恶毒的绝望几乎要化成一条毒蛇从眼珠子里窜出来。白皙的皮肤下像是铺着一层鳄鱼的皮,青色的斑纹像是晕染开来的墨汁,均匀地潜伏在表面的皮层下面。她的五官生的极好,眉眼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嘴唇微薄,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像是死了,倒像是借着午间微醺的阳光在假寐,一股子静谧温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江南水乡的女人。
如果不看这女人的眼睛的话。
程思眼神一晃,视线从女人的脸移到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手腕、大腿、脚踝都有被镣铐束缚的痕迹,黑紫色的瘀斑残留在上面,狰狞的疤痕可以让人想象出这个女人之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
残破的衣服遮挡不住她的*,半遮半露的/乳/房/上隐隐有大片红色的血痕。那痕迹新鲜的很,很容易就能看出是不久前留下的。程思捏着男人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女人的身边。
轻轻撩开她下摆的衣服,程思一下子红了眼,转头狠狠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闷哼一声,嘴巴里吐出一口血。他狰狞的五官恶狠狠盯着程思,像是一匹饿狼,想要把她拆骨入腹。
程思放开束缚男人的手,男人刚被放开就疯了似地扑上来。
抬腿、凌空侧踢。腿在空中发出‘飒飒’的猎风声,男人惨叫一声,身体重重撞到后面坚实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无力地跪在地上,嘴巴‘哇’一张,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你,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么?等我回去,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男人右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脸颊因为痛楚扭曲得不成样子。
程思冰冷地盯着他,右手握着自己的苗刀,刀尖划在地面上,随着她每走一步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人死了你们竟然还要凌/辱她,简直…简直…”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全身只觉得头发都在颤抖。胸口一团压抑而炽热的情绪让她的眼前再也看不见除了男人外的其他东西。
手起刀落。
男人的手臂自肩关节处被齐齐砍下,程思抬起苗刀,刀尖置在他的眉心,慢慢的、笔直地往下滑去,男人惊惧地瞪大双眼,嘴巴因为痛苦张成巨大的o字,口水混合着血液从嘴角流出来,但他不敢叫出声音,因为程思的刀已经滑到了他的嘴巴,他只能呜呜地低声哀嚎。
男人的脸皱在一起,眼泪肆意横流,嘴巴小幅度的上下龛动,能隐约听清他在说‘对不起’。
程思的眼神越来越冷,越看到男人这幅恶心的嘴脸,她心里的厌恶就愈加深重。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死。”程思把刀从男人的嘴里拿出来,刀尖重新搁在他的眼皮子上面,仿佛只要他说一句假话就会把眼珠子挖出来一般。
男人感到刀锋在眼皮上盘旋,眼珠子因为刀面的压迫只能半眯着,眼泪顺着眼角迅速堆积,没过一会儿,他的右眼就再也看不清东西,“我我是这个基地里王石的手下,他…他是基地里的研究员,我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去研究所的停尸场运尸体就能拿黑晶…大人,大人,这不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那基地里的人好厉害,手里都有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