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躲在这里了。

子弹又一次射向我们。

"小心！"

他趴倒在身上。我可以感觉到带着焦味的木屑与书册掉落在我们身上。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缴械投降。"

灯再度亮起。

有点不适应。图书馆里一片狼藉，众多书架千疮百孔。玻璃碎片，遍地都是。

说话的人是道·愧。

罗德卡卡家族的正式统帅，拥有无尚的军权。

他的军队已经赶到。而装甲车早就是瓮中之鳖。

"宇劫，你没事吧。"

"没事。"

"呵呵，有丹休的计算和你的策略，真是一切都天衣无缝啊。"

"还要感谢你及时到达。"

"呵呵，那是。我和洁灵出去收拾一下。你们先休息一下。"

"好。"

"这是你一手安排的？"

"机密。你没受伤吧。"

"还好。一点擦伤而已。"

"刚才为什么扑向智能人？你不是希望我早点死？"

语塞。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替我挡子弹？你不是希望我痛苦的吗？"

搪塞过去吧，怎样都好。

就这样，我们再度进入尴尬的沉默。

十一

突然，机器人押送着一个人进来。

冥没再理会我，看向他。

"我就猜能对我行程了如指掌的暗杀，一定会有内应。"

来人有些伤痕，显然刚才被人打了一顿。

"你既然知道，那就快点吧。"

"对于背叛我的人，死亡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又是那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想怎样......"

"我会折磨你的。折磨到你想死，却不敢死。"

"你......"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冥大人，求您饶了我吧！"他居然哭了出来。"我也是被逼的啊！夜神说了，如果我不帮他们，我一家人的性命就难保了！我真的不想背叛您的！！求您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他跪倒在地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哀。我的呢？

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可怜。我走近他，"你别这样......"

寒光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他突然冲向我，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把匕首。

皮肉撕开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痛的却不是我。

匕首穿过冥的手掌。血，滴滴答答得淌了下来。

持匕首的男人没想到冥会挡住。他拔出匕首，向冥再度刺去。冥一个反手握住他对手腕，将匕首反插入他的心脏。男人一脸困惑与震惊，这样的结局不是他要的，也不是他所意料到的。冥受伤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他，血液喷薄而出，睛瞳涣散而去。机器人将其尸首拖出了房间。

冥转过来看着我，用我说不出的表情看着我。

"你梦想着改变世界，因为你痛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我也一样。可是这是个残酷的梦想。而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有魄力。对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血腥不适合你，因为即便你看起来多么叛逆，你也始终是个善良的人。"

梦想和现实中，我似乎看到了联系。我为我的梦想感到遗憾，也为我自己感到悲哀。原来，狠不下心的人还是我自己。

"风，你的梦想就让我来替你实现吧。我不想你也走进这片罪恶。你属于光明。"他轻轻地拥着我。停不了的泪流，最终还是背叛了我当初的承诺。

第一次，他这么温柔地吻了我。有些东西在改变。是什么？为什么？我无从而知。在他眼底，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灵魂。我贪婪地索求着温暖，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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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已经修理好了。图书也经过重新编辑。虽然我不能出去，可我也自得其乐。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