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高知道再这么打下去准得出人命,虽然很想打死黄春兰这个欺骗了他18年的贱货,还是忍住气阻止了沈正强。
“带小发去做个亲子鉴定,别再替野男人白养儿子!”
沈正强心里剧烈一抖,立马冲到黄春兰面前抢夺沈鸿发。
沈鸿发自小被父母娇宠着长大,何曾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
他像根被两只恶狗争夺的肉骨头似的被父母拼命往两边拽,疼得尖声惨叫。
沈正强听而不闻,对曾经的掌上明珠毫无心疼的感觉。
一想到沈鸿发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就暴躁地想要拿刀砍死黄春兰那个贱货。
他这几年发了财,整天坐办公室,基本上不劳动了,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不过,到底是男人,力气远大过黄春兰,还是成功地抢走了沈鸿发。
沈正高目送强行拖拽沈鸿发的沈正强离开,转头盯着瘫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黄春兰,走上前一把抓住对方沾血的红肿下巴,带着满腔恨意问道:“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就你……”
黄春兰话音未落,便被沈正高狠狠一巴掌扇倒在地。
“还敢骗我!”沈正高怒喝道,“亲子鉴定报告都出来了,沈鸿飞根本不是沈家人。说!他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不可能!”
黄春兰这一叫,喷出两颗带血的牙来。
“除了你,没别人了!真的没有了!我发誓!我发誓!我黄春兰要是有其他野男人,就不得好死!你相信我!真的!我没说假话!真的!”
见沈正高根本不信,黄春兰又急又气又委屈,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办法来,只能使出撒泼这一法宝。
“这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啊?老娘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冤枉啊……六月飞雪啊……”
沈正高不耐烦听黄春兰喊冤,愤然离去。
他闷头快走了很远,想到这一切混乱都是刘秀梅处心积虑制造出来的,忽然间生出个想法来:如果黄春兰真的没有说谎,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沈家的孩子被人调包了!
他愣了愣神,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可笑。
如果是用女孩调包男孩,他还能理解。
或者换过来的男孩有疾病,也有可能。
可是,小飞从小到大都很健康,还那么聪明、那么优秀、那么孝顺……
想到沈鸿飞向他道歉、催他赶紧结婚生子,他猛然感到一阵心酸,忍不住涕泗横流。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哪怕只是亲侄子也好啊!
怎么会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呢?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正高哭完了,心情平静了不少,想要给沈鸿飞打电话,却发现对方关机。
他打了一圈电话想要找到沈鸿飞,可惜遍寻不着,心里顿时急了。
这孩子,忽然间知道自己没了爸爸,该不会想不开吧?
毕竟18年的父子感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一想到沈鸿飞可能会出事,沈正高简直要急疯了,赶忙跑到马路边打的赶往飞机场。
周盛睿出国了,沈正高回石头城了,沈鸿飞一个人在家无心学习,觉得到处闷得慌,索性跑出去散心。
夜色阑珊,灯红酒绿、人流熙攘的酒吧街开始向人们展现四九城夜生活的繁华。
沈鸿飞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走了许久,避开那些喧闹嘈杂的酒吧,最终走进了位于僻静街角处一家装修典雅的“月夜”酒吧。
甫一踏入“月夜”,他便感到数十道热辣辣的目光射向自己。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服务员、客人全部是男性,心里有了猜测,开始犹豫是走还是留。
他虽然跟周盛睿一直保持亲密关系,但他不是同性恋,对其他男人没兴趣。
他知道,周盛睿也是这样。
说实话,他对同性恋这个群体还是蛮好奇的。
他很想知道,两个男人,真能厮守一生吗?如何面对世俗的压力?如何解决没有后代的问题?
他再度环视了一下酒吧,觉得这里的消费群体应该是收入较高、素质较高的白领,不至于会出现恶性的打架斗殴事件,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留了下来。
他走到吧台前坐下,向酒保要了杯苏打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有他这朵鲜嫩欲滴的花朵在,那些狂蜂浪蝶哪里还坐得住。
不一会儿,他的两旁就坐满了人。
“小帅哥,第一次来吗?以前没见过你。”
坐在沈鸿飞身旁的一位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主动开口,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沈鸿飞情不自禁地起了鸡皮疙瘩,故作扫兴地说道:“我来看美女的,怎么全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