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琴,”秦双在自己的卧室中,叫住了正在满脸欣喜的为他准备床褥的小姑娘碧琴。“那个邢厉清醒之后,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意外?”
房间中只有他和碧琴两个人,并无外人,所以秦双也准备好好的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还是有点无法接受邢厉会以这种恶劣的态度来针对自己,毕竟自己还是救了邢厉一命的那个人,就算不感谢,至少也不用一副仇恨的样子吧?
碧琴停下了手里的活,小脸一寒,道:“公子,你不问我也要说呢,你救那个邢厉干嘛啊?让他死了不是更好?”
一边说,走过来一屁股坐到秦双身边,好像顺理成章一般的紧靠着秦双,不但没有半点羞涩,而且小嘴又嘟了起来。
秦双的心性本是现代人,自然也没有太多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顾忌,所以并不排斥跟女子靠近,更何况碧琴样貌又讨人喜欢。
他看得出来,之前碧琴朝自己嘟嘴,那完全是在假装生气,但是这一次嘟嘴,却是真的在生气了。
不过这小姑娘人长得可爱,一嘟起嘴来也是满脸娇俏,秦双不禁一笑,道:“怎么啦,怎么把我们碧琴小姐气的这么厉害?说说看?”
碧琴先是哼了一声,随即就说道:“公子,你走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那个邢厉就逐渐苏醒了过来。”
“一开始,他还迷迷糊糊,时而发一些低烧,时而胡言乱语,神志不清。因为他是邢公子的弟弟,而邢公子又是公子你的好友,所以我们这些姐妹们都是轮流倾力照顾他。帮他熬药,喂他饮食,为他洗刷身体,整理房间,直到半个月之前,他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原本我们以为,这邢厉清醒之后,一定会感激大家为他所做的事情,可是,可是……没想到……”
秦双脸色微微一沉,道:“没想到什么?”
碧琴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些有些急促的呼吸,道:“邢厉醒过来之后,发现摧云寨已经被摧毁,竟然大发雷霆,说什么摧云寨是他的根基,他生是摧云寨的人、死是摧云寨的鬼;说什么他的一生前途都被毁了;邢公子说摧云寨是个贼窝,邢厉还骂他哥哥背信弃义,不知好歹;而且……而且……他还骂公子你,说公子你多管闲事,不得好死……”
秦双整个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他相信碧琴这个女孩子性子直爽,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那种人,既然这样说,就算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九是可信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这个邢厉已经不是忘恩负义的水平了,而是虎狼心性,也不知道之前在摧云寨是被刘元为首的那伙山贼如何洗脑,看起来似乎对摧云寨极为忠诚,非但完全不感谢自己救了他一命,反而对自己摧毁了摧云寨这件事极为仇恨。
可见自己救了邢厉,虽然是帮助了邢勇瑞,但似乎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个祸根。
秦双自认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妇人之仁,愿意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人。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秦双这时候恐怕是不会再留邢厉这个祸根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偏偏邢厉又是邢勇瑞的弟弟,这倒是让秦双觉得有些棘手。
碧琴则是继续投诉道:“邢厉虽然态度十分恶劣,整天对照顾他的姐妹们破口大骂,可是邢公子却是频频的向我们道歉,看在邢公子的份上,我们姐妹也就都忍了,但是那邢厉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
“他只要稍不如意,就会砸碎饭碗,摔桌子椅子,那也就算了,到了后来,他竟然还伺机对姐妹们动手动脚,上下其手,想抓就抓,想摸就摸……姐妹们自然不肯让他这样揩油,可是稍有反抗,便会被他踢打……”
“那邢厉……他还说……说我们天生就该为奴,生来就是要……要给他们摧云寨当……当……”
哪怕碧琴的性子再直爽,但是说到这里,她依然还是没办法把邢厉当初的话给复述出来,秦双不用问也知道,邢厉当时说的究竟是什么。
包括碧琴在内的这些女子都是被摧云寨掳劫而来,关在山寨里面肆意凌辱,也不知道摧残了她们多长时间,给她们的身心造成了极为巨大的伤害。
如今摧云寨的山贼们已经不复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女子们也把她们前面这段惨痛的经历逐渐封闭在内心深处,不愿意再想起。可是邢厉这个以怨报德的人,竟然还在延续摧云寨的罪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和话语来对待这些可怜的女子,这岂能不让秦双感到愤怒?
啪啦啦!
一声震响过去,也没见秦双怎么动作,但是他坐着的那张椅子,竟然已经完全碎裂!
原本还在激愤当中的碧琴吓了一跳,从气愤中清醒过来,连忙拉住想要打开门出去的秦双,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秦双沉声道:“邢厉此子这么不像话,怎能不教训教训?”
碧琴一听,急声说道:“都怪碧琴多嘴,藏不住话,公子,邢厉是邢公子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若要说教训,也只能是邢公子教训才对。我们看得出来,邢公子虽然对邢厉很是生气,却还是疼爱至极,如果你这么自作主张的去教训邢厉,你跟邢公子的友情,必定会出现裂缝的!”
秦双皱眉说道:“难道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就这么算了?”
碧琴拼命摇头,道:“公子,碧琴和姐姐们命苦,当时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