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鲜于罗、张须陀二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急了眼,不干了。
鲜于罗上前几步,用手指着心仪,高声叫道:“我们王爷乃天潢贵胄,来到你们这座尼姑庵,你们寺中住持不亲自出门迎接,只派了你这么个小小的知客来,我们王爷不怪罪你们,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拦着我随王爷一同进寺?要是王爷在你这寺中有个闪失,你担得起吗?”
张须陀也瓮声瓮气地嚷道:“不行,我奉了唐国公的将令,时刻不离王爷左右,我要随王爷一同进去。”
他们两个这一通叫嚷,心仪倒变得为难起来了:放这二人随杨广一起进寺吧,难免坏了寺里的规矩;而若将他二人拦在山门外,正如鲜于罗方才所说,要是万一晋王在万善尼寺有个闪失什么的,那么不单是她,即连住持师姐,都难保活命了。
“大胆,放肆。”杨广怎肯轻易放过摆脱张须陀的大好良机,有意沉下脸,厉声喝斥道,“本王是代长姐来万善尼寺进香的,不是要你们两个奴才来此耍横使强的。你两上,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等候,本王一人进寺便可。”
鲜于罗被杨广这一骂,吓得倒退两步,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而张须陀却不买杨广的帐,把脖子一梗,**地顶了句:“将令在身,恕张某无法从命。”手按腰刀,挺身站在杨广身后,摆足了一副要随杨广进寺的架势。
“你”张须陀居然当着一班知客僧尼的面儿,公然顶撞自己,杨广气得脸色铁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事情闹到了这般田地,心仪不能不站出来讲话了。
“这位将军,目下敝寺住持师姐正陪着太子宫中的云昭训在方丈叙话,贫尼姑且代住持师姐向将军作出承诺,晋王殿下在敝寺中但有个闪失,敝寺知客堂二十六位僧尼,皆愿以命相抵。这下将军该放心了吧。”
张须陀强梗着脖子,还想辩说些什么,冷不防杨广趁他不备,抬腿就从心仪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山门。张须陀待要去追,却被十几名寺中的知客僧尼团团围堵在身前,一步也前进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杨广的背影渐渐远去。
心仪陪着杨广径直来到了万善尼寺的正殿——观音殿,亲自为杨广主持进香仪式,看着杨广口中喃喃有词,代杨丽华在观音菩萨像前替夭亡的宇文阐上了三柱高香,祈求观音菩萨保佑宇文阐的亡灵早日转世、托生,免受阴间诸种苦痛。待杨广进香、祈福已毕,方缓缓走至杨广身边,请他到后院的方丈中与住持师姐相见。
“太子宫中的云昭训来万善尼寺做什么?”杨广按照杨丽华临行前的嘱咐,不见住持的面儿,决不主动向旁人提及安若溪,一边跟随着心仪前往方丈,一边随口问道。
“这”心仪略一迟疑,压低声音答道,“若非殿下问起,贫尼断不敢说,云昭训来寺中,是为了祈求观音菩萨保佑她早日为太子爷生得贵子的。”
杨广依稀记得,七天前在弘圣宫中,母亲独孤伽罗曾当着自己等几个兄弟的面儿,警告太子杨勇不要独宠偏房,冷落了太子妃元氏,尔今在万善尼寺中巧遇受到杨勇偏宠的云昭训求佛赐子,由此,他不禁联想到太子后宫之中想必颇不安宁,同时也对云昭训充满了好奇,不知她究竟生得怎么个花容月貌,竟迷得大哥为了她,不惜惹恼亲娘,暗暗期望能与云昭训在方丈碰到,使自己能一看端的。
说话间,两个人穿门过院,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位于寺中第四进院落的方丈。刚一跨进院门,杨广就看到院落居中的方丈门外早就迎候了两位中年僧尼。
见杨广跟随在心仪身后走进院来,两位中年僧尼一前一后地迎上前来,合掌向杨广施礼、致歉道:“晋王殿下光临敝寺,多有怠慢,贫尼等不胜惶恐,敬请王爷随贫尼到方丈叙话。”
自己才不过由心仪陪着,在大殿中进了三柱香的功夫,云昭训分明已经走了,想来她来此求子之事,多半不欲令人知道。杨广心头掠过一丝失望,在万善尼寺几位管事僧尼的陪同下走进了方丈落座。
走在前面的那位长脸黑面的中年僧尼在杨广下首坐下,而心仪和另一位僧尼则只在长脸僧尼身后站着,不肯落座。
这位长脸的僧尼想必就是寺中的住持啦。杨广见此情形,不难推测出三人的身份尊卑,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向她们问起安若溪的下落,却听长脸僧尼说道:“殿下,贫尼系万善尼寺住持心严,这位是本寺讲经堂执事心意师妹,心仪师妹殿下已见过了,用不着贫尼再为殿下介绍。敢问殿下,是天元皇后托殿下来寺中进香祈福的吗?”
听心严向他介绍到心意时,杨广抬头多看了一眼,见这位万善尼寺讲经堂的执事法师长得娇小玲珑、虽已年近不惑,可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柔媚气息,不禁感到十分诧异:这么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僧尼,要说是哪家王侯贵宦家的夫人,多半还令人信服些,若说这寺中的讲经堂由她来担任执事,不是听主持心严亲口介绍,自己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今日是介国公的头七,长姐念及曾与他有过一段母子情谊,特地嘱托本王代她来寺中菩萨面前进上一柱香,求菩萨保佑介国公早日转世、托生。”杨广老老实实地答道,一边又忍不住偷看了立于心严身后的心意两眼。
“心意师妹,前几日来寺中出家修行的了音,不是天元皇后的佛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