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董卓?原来是凉州铁骑!古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但这凉州铁骑也不差多少,可谓善战者有赫赫之功,吾军只有八百骑,能否是这三千凉州铁骑的对手?”曹操望向夏侯淳,目光中似乎隐现一丝怀疑,考教道。
曹操的目光虽转变飞快,但夏侯淳岂能看不出曹操眼中的怀疑,他顿时目光充血,恨不能如野兽般大声狂吼,立刻统八百骑兵与敌厮杀证明自己。
“请主公成全!淳愿……”夏侯淳粗声请命,“糊涂!”曹操拉长声调,声震四方:你以为就你武艺绝伦,天下英雄都不堪一击是嘛?谁人知道这一年未见那董卓军中可否招募有新的猛将谋主?凡为将者,当以刚柔相济,不可徒恃其勇。若但任勇,则不过是一夫之敌耳!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岂愿只做一夫之敌,不愿做万人敌耶?
夏侯淳被曹操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却是怎么都不敢再固执请命厮杀了。
“传本将令,八百将士绕路东转,改从洛阳东南角入城!大家都听清楚,非是本将不敢与董卓为敌,只是不愿做那无谓厮杀,让将士们平白无辜在意气之争中丢了性命!”曹操扬声传令,话音至此一顿:不过若那董卓来日露出丝毫奸臣祸国之像,吾在此立誓,必当以性命相博之,有诸君同此为证!
一行八百骑,本就有不少人将曹操与夏侯淳之间的对话听得一丝不漏,所以曹操命令一下,非但无人觉得曹操故意避战,反而都觉得曹操不愧为英明主公,不做无谓之争,不仅保全了他们这些将士的性命,也顾全了他们不战而走的面子问题。虽然他们都不怕死,但也实在不想因鸡毛蒜皮的意气之争而白白丢了性命。
八百骑兵,突然加速转向,让得身后越追越紧的董卓骑兵骇了一跳,继而却无奈的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被越拉越远,再也难以追寻。lt;gt;
“你们有谁能同你华雄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有谁,有谁,究竟有谁?”华雄试图在后面通过无端谩骂来激怒前面的人返身而战,然而却也只能在后面吃一股灰,目送着曹操与众多骑兵消失无踪。
…………
洛阳城外。暴雨终究降临。血黄色的雨,如同腐蚀一切的硫酸,似乎要将万物焚毁,这正是积蓄日久而形成的‘硫酸雨’。
吕布着淡蓝披风,立于马背,一手执黑伞,一手横戟。他可知道这次的‘硫酸雨’并非是天降灾雨,只顾过是大气层中自我调节的大气反应罢了。由于空气中含有大量酸性物的气体,久而久之,在地面沉积下来,等到足够量就漂浮上去,后倾泻出来,形成了这腐蚀性不低的‘硫酸雨’。
但这日子也未免太巧了,明日便是天下昭示的黄道吉日:甘月十四日,宜祭祀;祈福;动土;移柩;安葬;沐浴;起基;订婚,这一日恰好是二月龙抬头少有的能避免广为流传的‘二月灾星起煞气’之日,真乃数月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恐怕许多人都没曾想到黄道吉日前会下了这么一场怪雨!
应邀来参加帝丧礼与新帝登基礼的诸侯真是没有一尊省油的灯,吕布可不相信他们都那么凑巧的在重要典礼的前一夜抵临,想想就知道他们肯定在忌惮些什么,或许那个忌惮的人就是他吕布也说不定。结果千算万算,谁也没想到今夜会被淋成了落汤鸡,说不定还是酸的,呵呵……
“吕大哥,我们要等谁啊?”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吕布思绪。
“辩皇子,你如此没有耐心,将来如何才能夺回帝王之位?”吕布拍了拍坐在马背前方的稚嫩肩膀,淡淡一笑,似训斥,似冷漠。
“辩儿不想再夺回帝王位了,让给弟弟就好,辩儿只想和母后平平安安的渡过余生,只求吕大哥绕过母后吧!母后不敢再与吕大哥做对了!求求你了!”刘辨弯腰伏在马背上,不停用头磕着马背。
“辩皇子,你可知为何本候会令华神医治好你头上的顽疾?”吕布突然问道。
“为什么?”刘辨一怔,歪着脖子不知所措。
“因为你在许多人眼中,依然是香饽饽啊!”吕布感叹:想救你母后,岂能不学会因势导利?
轰隆隆!
“看,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接走你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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