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如何同本侯鱼死网破?鱼死了,网从来不会破,因为本侯不是鱼,亦不是网,本候是不会让网破的渔夫。”吕布毫不介意张超欲要杀人的目光,笑着说道。
张超听完吕布的话,突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想到自身与吕布究竟差距多大?他不过是一郡太守,还随时可能被朝廷罢免。吕布却是冠军侯,手握边疆数万雄兵,是并州数郡局势掌控者,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他……
想到要有这样一个敌人,他就不寒而栗,但难道他要退缩吗,他要乖乖将贝儿献上让她受尽委屈吗,他要苟且偷生,摇尾乞怜吗?绝不!哪怕以卵击石,贝儿,你会听到我张孟高的呐喊声吗?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吕布,你拿命来!”张超突然抽出腰间佩剑,目光一闪,狠辣的朝吕布斩去。
吕布目光一闪,他没想到张超会突然动手,看来杨依贝在张超眼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住手!”不远处传出华佗焦急大喊,他虽然觉得吕布以小姑娘做交易筹码有些趁人之危,但他却不想让吕布因为他所筹划的事丧命。
但是他的话却没让张超在意,张超眼中此刻只剩下了他的剑,如同斗士向斗牛发动着必死冲刺,他心里很清楚,冠军候被誉为并州之狼,曾被人暗誉为天下第一武将,他虽武艺超群,但能杀了他吗?
但万一能杀呢?万一传言言过其辞呢?他只能心怀侥幸,希望能击杀冠军侯,然后自杀,让这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杨依贝依旧活的很好……
“砰!”吕布眼神如冰,双拳猛的击出,在不可思议角度重重击中张超的手肘,顿时让他手臂一麻,手臂无力,手中的剑当空掉落。
吕布一脚将剑踢开,落剑如同离弦之箭狠狠刺入侧后方一个欲要动手的府内亲卫腿上。顿时,滚烫的鲜血飙溅,溅湿了张超裤脚,滴答滴答。
侍卫捂着脚惨号声响彻,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让张超满头大汗,猛地清醒过来。天啊,本太守在干嘛?谋杀冠军候?
张超骇然的后退,仿佛后退几步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张超,本候不知你哪来的勇气,敢同本侯动手!”
“本候懒得废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启城门,开仓放粮,救治百姓,并将城中药材尽交给华佗老先生全权处理。你若敢不从,本候会和你新帐旧账一起算!”
吕布怒哼一声,冷然看了张超一眼,从他身边直接走过,渐渐的,他的背影消失在远角。
“这就走了?不是条件还没谈拢吗?”华佗弄不懂其中弯弯道道,颇有些不解嘀咕。
“冠军候这一走,结局已定了,没谈拢,广陵太守敢当做没谈拢吗?”一名心思灵巧的医师压低声音提醒。
…………
张超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他思绪杂乱,茫然无措,不知道这一次的冲动会给张家带来多么痛苦后果。已无心看路的他却迎面撞上一道身影。他皱眉望去:她泪眼朦胧,眼角的泪,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她紧紧抱住他,如同抱住了广陵郡的最美时光:别出声,抱紧我!
杨依贝哭花了脸,脏乱了眼角妆,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张超一怔,抱住那道早已感受不清楚身材的腰肢,缓缓抓紧。
“依贝,你……”
“别出声,我已经全都听到了,看到了!”
“你……”
“你会娶我吗?哪怕我变得这么丑陋,变得肥胖如猪,腰宽如牛,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
“会,用八台大轿抬你!”
“嗯!”
“我真的不在意!知晓你生病后变得敏感而脆弱,我当初之所以不娶你,是不想让你以为我只是在可怜你!”
“嗯!”杨依贝乖巧应道。
“哼,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凑成一对了!我卢方亮却没想到你这白眼狼竟敢谋害我主公!”卢亮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面色显得极为不悦。
“你是何人?你主公又是何人?”张超吃了一惊,他推开了杨依贝,在一个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敢与杨依贝那么亲密,怕被眼前陌生人抓住把柄。
“我主公,自然是吕布吕奉先!”卢亮冷冷一笑:老子真后悔,不该多管闲事,哪怕违背主公意愿!
“吕布!”张超骇了一跳,他心思一动,忙压低声音道:不知你与你家主公关系怎样?希望阁下能帮我张孟高说些好话,就说本人无意得罪于他,他的条件,本人也统统答应了!阁下若能多美言几句,日后必有重谢!
张超心态明显变了,他现在有了娇妻,哪想让张家同吕布斗个你死我活,他还想贝儿做一个最幸福的大妇呢!
“呵呵,小事,好说好说,你只要让我做一件事,即可!”卢亮笑得很诡异。
张超忙附耳过去,做仔细倾听状!
突然间,一个沙包大铁拳狠狠甩过来,他只觉一只眼睛,直接被一股大力袭来,而后肯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大了起来。
“哇,好爽!老子早看你这长脸不顺眼了,怎么能长的比老子还英俊!不对,是谁给你狗胆让你对俺家主公动刀子,娘的,都见血了,简直吓死宝宝了!”卢亮手揉着拳头,还时不时抿抿嘴唇,回味着打眼的爽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