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星云……”
文泰一把扶起地上的星云,急切的喊出声来。
此刻的星云早已经是面色惨白,看到文泰到来,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文、文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文泰咬着牙齿,生气的低吼道:“你傻啊你,怎么就不说那聚气丹是我送你的。”
“我、说了啊,可他们、不信呐……”
大殿上,简玺此刻也早已脸色铁青。刚刚文泰进来时的那一声怒骂,他完完全全的听进了耳中。他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如此大胆,居然直接开口便骂。
“来人,将此人拿下!”
一旁的凌柔此刻泪珠儿都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平日被凌逊娇惯的近乎无法无天,在宗门内更是有诸多师兄疼爱,性子本身是有些乖戾的,但平日里却最见不得同门有难。此刻先是见了星云的惨状,又看到简玺下令要拿文泰,顿时开了口道:“大师兄……”
只是她的话刚一开头,就被另一声怒喝压了下来。
只见文泰猛然抬起了头,怒视着简玺,两颊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着:“你敢!”
这一声吼,直接将周围几名要上前来的弟子惊在了当场。一名刚入门的弟子便能有这样的气势,这是在场的人都未遇到过的事情。
简玺见状更是气的暴跳如雷:“好、好好。文泰,你胆子不小。犯了错还敢理直气壮的,你当这宗门规矩都是摆设不成!”
文泰深深吸了口气,丝毫没有退让道:“哼!简师兄,我看你才是胆大包天!说我不守规矩,你又何曾守了规矩?我只问你一句,星云犯了什么错,至于你下如此狠手?”
简玺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聚气丹举了起来:“哼,一名三代弟子居然能拥有如此珍贵的丹药,而且还说不出丹药的来历。这可是靳诸师弟亲眼看到星云从地下挖出来的,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他不成!”
听到简玺的话,文泰直接将目光扫向了人群里的靳诸。
那靳诸顿时一愣,鼻尖渗出冷汗来,却是仍自壮着胆子道:“没错,是我亲眼看到星云师弟从地下挖出来的。他口口声声说这丹药是你给他的,还说你是从宗主那里获得的。这不是笑话吗?文泰你有什么能耐值得宗主将这么珍贵的丹药给你?要我说,指不定是你们俩从哪儿偷来的!”
“你说那丹药是我偷来的?”
文泰顿时只觉着一阵好笑,也瞬间便明白了,如今这样的局面,恐怕就是那简玺与靳诸有意促成的,是他们看自己不顺眼的结果。而星云,只是恰好处在了这风暴中心而已。
想到这里,文泰顿时只觉着胸中一股难以压制的情绪沸腾而起,他轻轻放下星云,忽地一下便站直了身体。
“笑话!我文泰还需要去偷这丹药?”
说完,文泰手掌一翻,直接便是亮出了一枚令牌,那令牌上刻有一个苍劲有力的‘武’字。
文泰将这令牌高高举起,对着在场众人亮了一周,最后对着那简玺,冷冷出声道:“看清楚了,老/子/是副宗主!那丹药可是宗主亲自给我的。”
大殿内瞬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在场众人,除却那些三代弟子,其余所有人对这牌子都可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整个尚武宗,拥有这块牌子的,除了凌逊,便是凌柔。这牌子便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尚武宗的象征!
凌逊是宗主,自不必说。凌柔是宗主最疼爱的女儿,也是众人心目中公主一般的存在,也不必说。
可是如今,居然眼前这个小子也有一块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简玺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音调,近乎嘶吼着喊了出来:“不可能!一定是你伪造的,这不可能!宗主是不可能给你这么一块儿牌子的,是假的!”
“臭小子,你居然敢伪造我尚武宗的信物,来人啊,拿下他!”
场地上没有一人敢回应简玺的命令,所有人还都处于震惊状态没有恢复。
凌柔此刻也是回过了神来,她径直走了过去,道:“文师弟,能否给我看一下你的令牌?”
“当然可以。”
文泰很是随意的将令牌交到了凌柔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包括简玺,他的目光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期待。
只是,当凌柔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对比着看了一会儿之后,即便是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她脸上那不敢置信的表情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师兄,令牌是真的,我确定。”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玺闭上双眼,脚步颤颤的后退了两步,猛然间复又睁开眼睛,直直的望向文泰道:“即便令牌是真的,难道就没可能是你偷来的吗?还有那聚气丹,谁又能证明是宗主给你的?文泰,我知道宗主对你另眼相加,可那也不能证明这一切的来源,如今宗主不在,自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听到简玺的话,凌柔嚅了嚅嘴唇,却是没有说出口来。
文泰却是偏了偏头,一副好笑的样子望了过来:“哼!当你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时,你自然会有一万种理由来逃避。”
“哼,我有何错误需要承认的?是你们说不清这聚气丹的来历在先,我只是心系宗门的安危才做出这样的决断,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宗门!”
此言一出,一些平日里就以简玺马首是瞻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