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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的感觉传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唐钰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有些力不从心,终是又失去了意识。
☆、同甘共苦
唐钰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洞穴里,旁边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从衣着上看来,有些是夏国的,但也有华国的,看来是一起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回忆着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他和战修带着几百人又奋力拼杀了许久,一行人被申海逼上了一处山崖。
当时他们只剩下二十多人,且都受了伤,已经无力再战。
战修却像一个战斗机器,一个人在前面阻挡着,不知疲惫。
不知是谁大喊着宁死不屈的话率先跳下了身后的悬崖,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打算如此。
就在此时,战修回过身,跑到自己身边,然后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战修说了句什么,然后便传来失重的感觉。
唐钰端着受伤的右臂,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查看了旁边几个人的状况,虽然伤势颇重,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正打算出去找些草药,就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迅速抽出随身的匕首准备攻击,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战修提着一个布袋和几条鱼走进来时,便看到了已经清醒的唐钰,微微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醒了便好,我找了些草药,你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唐钰接过布袋,开始给昏迷的战士们上药,余光瞥见战修动作熟练的将那几条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后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阵阵香味传来,唐钰的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身后传来战修的声音。
「吃点东西,剩下的交给我。」
然后手中的草药就被人拿走,换成了一条香喷喷的烤鱼。
心中想了几百种霸气拒绝的话,最终还是被食物散发的香味所征服。不眠不休的打了一天一夜,不饿才怪,唐钰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烤鱼!居然有烤鱼!」一个惊喜的声音想起,刚刚还在地上躺着的人,下一秒就跑到了火堆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架子上的鱼。
唐钰觉得这个士兵有些眼熟,仔细观察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户部侍郎沈清的儿子,因着自幼喜读兵书,他父亲便将他送到军营,想他好生历练一番。
这次任务挑选的都是精兵,想不到他尽然被选上了,看来这小子还挺有能耐。
「沈白,你来吃我这条。」
唐钰想着鱼不多,要省着点,就将自己的鱼递了过去,沈白正打算接,中途出现一只手给他挡了回去。
战修面色冷漠的看了眼沈白,转过头对唐钰说道。
「你的不许给别人,鱼不够了再去捉便是。」
然后也不管唐钰一脸别扭和沈白一脸不解,接着照顾着伤员。
因着这山崖下是一个湖泊,跳下来的人大多只是昏了过去,很快,众人陆陆续续醒来。
唐钰看着这仅剩的十几个人,眼睛有些发酸,这就是战争。
「哥们,快吃鱼!」沈白拿着吃剩下的半条鱼跑向刚刚苏醒的李江。
李江愣愣的接过来,看着面前的人不知该说着什么,良久,才开口说道。
「谢谢。我叫李江。你呢?」
「我叫沈白,不用客气,快吃吧!」
说完还笑了笑,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李江有些慌张的低下头开始吃鱼,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幸亏满脸污泥,看不出来。
战修捉回来的鱼很快就被吃光,一些受伤较轻的便出去捉些鱼采些野菜,这几日只能靠这些撑着。
唐钰和战修正在商量对策,根据战修的说法,这山崖底下的湖并非死湖,沿着水流定能走出去。
申海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发现,要趁早备齐食物,动身离开。
唐钰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战修了,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看也不该是对待敌人的,无论是那次被他俘虏,还是这次的回城陷阱。
虽说是敌人,却总是在自己危险的时候出手相助,要说愁怨,那就是被他强迫着做过那事。但唐钰觉得,自己又不是女人,除了有些屈辱,倒还不至于想不开。
战修超乎常人的伤口愈合能力和体力,诡异的攻击方式,这人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他对自己莫名的占有欲又从何而来?
带着满腹疑惑的上了路,视线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战修身上,期待能看出些什么。
「不累么?」休息的时候,一旁的战修突然转过头说道。
「什么?」
「一直看着我,不累么?」眼中竟带着笑意。
「……」
「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
战修笑而不语,唐钰愤愤的瞪了对方一眼,扭过头不再说话。
沿着河走了五天,终于看到了官道,四处查探一番,距离平城果然不远了。
「唐钰,你带着他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好。」
唐钰带着十几个又走了两天,当他看到军营大门时,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回了军营,安置好带回来的两国伤员,便直奔大帐而去。
一进来,便看到在帐中走来走去的慕容晓和满脸担忧的齐镇。
「师父,我回来了。」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齐镇拍着桌子大声说道,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