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
不知是二月红真睡不着了还是什么,竟然站在他的身后。
“二爷, ”张启山转过身去,看着一袭红色长衫的二月红,“怎么,不睡了?”
“人老了,醒了就容易睡不着。”二月红打趣,信步走到张启山身边,目光却是落在眼前这一棵奇特而又瑰丽的大树,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天界……苍榆?”
张启山闻言,问道:“二爷,你说这说什么?”
二月红想要走近,被张启山拦住,二月红对张启山道:“佛爷不用担心,想必你也看到它周围萦绕在上的流光吧,它并不是邪物。”
二月红的话让张启山悬着的心落下不少,但还是不敢大意,一直不动声色地将二月红护在身后。
张副官估计也是好奇,便问:“二爷,你说这天界的,什么苍榆是什么意思?”
“四大古神之战结束后,天界被少昊一人独自拥有,而大地却属于女娲和伏羲,他们三人定下契约,不得互相侵犯。犼智力比较低,取了神秘大树的一根粗大的树枝后便独自离开。少昊无疑是这场战争的最大的收获者。少昊在天界看这巨树,不由得心神一动,册封此树为天界神树苍榆。”二月红解释,而后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在此长出。”
自然是不能说陨铜埋在底下,二月红想不清楚的地方便是陨铜上为何长出了苍榆,这是否预示了什么。
张启山闻言,也知晓了二月红的意思,这树是砍不得,陨铜非凡间之物,长出来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二月红依旧是在沉思,张启山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二月红一伸手:“刀。”
张副官将随身携带的匕首奉上,只见二月红往指尖上一抹,殷红的血珠便滴落在苍榆底下的泥土里,很快渗入,消失不见。
“二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张启山见此上前去查看二月红的手指。
二月红看着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血迹,便扯过张启山的指尖,又是一刀,但力道放轻了许多,血量也不多,挤了两下这才有一滴落入泥土之中。
张启山倒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二月红人没事就好,别说这一滴血,整条命他都可以给二月红,这区区的一刀算啥么。
张副官看着张启山一脸温柔地盯着二爷,暗想佛爷那目光真是……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张副官这才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一脸正经地瞧着苍榆,看是有什么变化没有。
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二月红喃道:“不可能啊,为何没有一点反应。”
“二爷看是想要看到什么。”张启山问道。
二月红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张启山不明所以跟在身后。
张副官也不好意思跟上去,便派了两个亲兵把守,随后找齐铁嘴去了。
回到房内,见二月红不语,张启山安慰似的,道:“二爷这脸上失望的神色,莫不是因神树的奇迹没有发生?”
二月红这才点头:“佛爷,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吧。”
张启山笑而不语。
见状,二月红道:“佛爷,陨铜落地后深埋地底下便是属于‘地’,苍榆为天界神树,代表的是‘天’,而我割指取血,则为‘人’,按理来说,这天地人和全已有,却毫无反应,这又是何道理。”
“二爷你若是生气,我让人砍了便是。”张启山板正二月红的脸,四目相对,“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劳心伤神。”
“这可不是你说砍就能砍的,后果你我都担当不起。”二月红道,目光坚定,“我得回红府一趟,家中还有古籍,待我去查一查,一探究竟。”
二月红迈开腿正欲走,张启山赶紧一把扯住将人带进怀里,柔声道:“查什么查,你还嫌你头发多是不是,你给我坐好,我去给你拿早餐,天大地大,也没吃饭事儿大。”
言罢在二月红额头上落下一吻,下楼去取早餐。
捧着“爱心粥”的张启山回到卧室,只见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也罢,随二爷去吧,合着二爷是晚上被他折腾惯了,白天也闲不下来呢……
谁想到二月红这一去,便是三天,张启山若不是公务繁忙,没准人都在红府过夜了,他是夜夜孤枕难眠啊,二月红压根就一头扎在书堆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何况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又逢夜圆之夜,张启山坐在客厅里愁眉苦脸,二月红却回来了,一袭月白长衫,真是要多俊俏有多俊俏。
睡到半夜,二月红醒来,披上内衫便离开卧室。
来到后院,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唯有神树苍榆还散发着盈盈流光。二月红眼尖,便看到了苍榆树上结了一个大葫芦。
待张启山发现枕边之人不在,寻到后院之时,二月红怀中已经抱着一个粉嫩的婴儿。再看原本挂在树上的大葫芦已经没有了,一瞬间也明白了二月红的良苦用心。
张府内多了一个男婴,这事儿齐铁嘴和解九爷都知晓,但身世大家都避而不谈,心里都有数。
男婴一双大眼,眸子清澈,特别是见到二月红的时候笑得最是灿烂,纵然还未长牙的牙床光溜溜的。鼻子高挺,似极了张启山。
自从有了这孩子以后,齐铁嘴来张府是越来越频繁了,抱着孩子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啊,还把做工精致的长命锁赠与了孩子。
齐铁嘴逗弄孩子的时候,突然问道:“嘿,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