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道:“到底是谁更想要。”
他又重重咬一口,“你说什么?”
我嗷的一声惨叫起来,“你这纯粹是报复!”
“就报复你能奈我何!”他挠我痒痒,大概是被他点中笑穴,我笑得停不下来。
一夜相拥入眠。韩世琤身上有一种令我觉得踏实的香气,闻着竟安然入睡。
隔天醒来,他着好衣物,人|皮|面具也戴回脸上。
束装走出客栈,门口一红衣少年牵马车驻足。
他太显眼了,又生得标致绮丽。本来被众人目光看得不耐烦的他往我们一边一望,立马巧笑嫣然,还朝我们挥手,“门主!”
竟是熟人。
我随韩世琤走近,韩世琤显得有些惊讶,问他:“怎么是你,燕绥呢?”
少年嗔怪道:“门主,燕绥在执行任务,怎么可能来?反正我得空,就跟任姐姐说不必安排其他人来接门主啦。而且——”他话锋一转,“我也想看看门主心尖上的人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几乎没见他抬手,斗篷帽子便被他掀开。他得逞的笑容在见到我的瞬间变得犹疑不决。
“是个病秧子啊?”
韩世琤低声喝他一句:“红潾!”
他乖乖道:“好吧,不说就不说。”
韩世琤重新系紧我的斗篷,红潾一直斜着眼瞟着他的动作。
“真稀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门主对人这么百依百顺的。”
“羡慕?找任飞雪去。”
红潾嗤之以鼻,“不稀罕。”
什么任姐姐,任飞雪,我要被他们说糊涂了。
韩世琤这才和我介绍道,“株幽,他是我的护法之一,红潾。”又对红潾叮嘱道:“株幽先前病了一场还没大好,不准你有事没事去打扰他。”
红潾眼睛一亮,“其实我也能治病。”
韩世琤不给面子道:“你别把人毒个半身不遂就谢天谢地了。”
“略略略。”红潾朝韩世琤做了个鬼脸,“小气鬼门主。”
我噗嗤笑了出来。小气鬼韩世琤,倒还挺合适他的。
韩世琤唇角一扬,“我就小气如何。株幽别理他,我们上马车。”
红潾高声道,“反正我是马夫的命,风吹日晒的没人心疼。”
韩世琤掀开帘子道,“行了,回去让你任姐姐做一碗莲子羹给你。”
红潾跟打了鸡血似的,“好咧。”
跳上马车,策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