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呢?
或许,是他们自己人内部放药的时候,分量上出了纰漏?
脑中灵光一闪,清漪突然想到菊儿有孕前和四公子的关系,不由心里一惊:难不成,这次的事情,竟然是想干脆闹大,从而把四少的那下毒一事,也都推到菊儿这个死人的身上?
毕竟,四公子都已经服食********这么多年了,脑子大概早就被侵蚀坏掉,能够恢复的可能一定是微乎其微,那个幕后的人才会破釜沉丹地把四少中毒一事给抖出来!
果不其然,那齐老爷才拿起那药包,就见坐在一侧的五夫人身后的阿霞竟突然瘫软在地。
见此境况,清漪闭了闭眼睛,下面的事情,她已不想再看下去,无非就是这个不知是谁的心腹的阿霞,“大义凛然”,地站出来“认罪”,说是自己每日给四公子煎的药里,也有这种味道,然后一切
都推给菊儿,就说药包都是菊儿之前包好的,自己直接倒进药锅里,总之,全部的证据都指向菊儿,一个已经死去的菊儿。
这种招数,她清漪也会用,只要她能在每个房里的关键岗位,安插一个自己的人。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脊背发凉,当真如此的话,那么她的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一个被人收买了的人?难不成,就是竹儿?
接下来的一切,果然如她所料。
李嬷嬷承认那西域药物是自己放在二公子的药里,可是,她解释说,那是菊儿让她放得补品,菊儿不想让二公子知道自己的苦心,所以才偷偷地让她放药;
阿霞也“认了罪”所说的话,竟同清漪心里猜测的,一般无二,可巧菊儿也是在四公子高烧之后来的,时间上正好吻合,至于菊儿为什么要小小年纪就毒害小小年纪的四公子,这个原因,就只有菊儿
这个死人才知道。
事情算是真相大白了,凶手就是菊儿,而菊儿已死……
此事定案!
葛郎中无罪,仍旧是府里最受信任的郎中!
唯一失控的,自然就是五夫人,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一个女人毁了一生,难掩伤心地痛哭不止。
齐老爷显然对这件事也震撼很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公子,后者视若不见。
此时,正厅里的人,各怀心思,竟是谁都没有发现齐老爷那目光的异样
齐老爷下了令,说是将菊儿的尸首火化,李嬷嬷和阿霞是无辜的,所以继续留用府里。下此命令声,他的口气是那般地无所谓,所有在场的人里面,竟然就没有几个人想到,那个自杀的菊儿,不仅仅是
一个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祈府的子孙!
人命贱如蝼蚁!
清漪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说出的是怎样的无奈和凄凉。
案子既定,齐老爷挥了下手,让众人散了。
对于五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大夫人只能安慰,“如今连堂才十七,现在断了药,一切都还能恢复,葛郎中在这里,让他去瞧瞧,重新开新的方子吧。”
清漪想,开新方子有什么用?黑心庸医还在,被人收买的煎药丫鬟也不变,那么就算方子变了,药还是不变,充其量就解释说,四公子中毒已深,不得治了……
如今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是菊儿的,其他真正涉案人员都逍遥法外,清漪没有证据指控任何人,她不求别的,只希望四公子听了她之前的话,每次都有偷偷将药倒掉,想到此,才记起自己从中了毒之后
,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齐连堂,今儿正好过去瞧瞧。
话说,她才要走到五夫人身边,想跟她一道过去,还没走一步,就被齐连琛挡住了身形。
他话还没说,人先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干嘛去?”
自从她上次虚趴趴地像是没了半条命之后,这男人就一直把她困在房里,当然,她也无力走出那间房,直到今天府里出了这个大事,而她又确实比以前精神了,齐连琛才放她出来,在她觉得,自己还真
像是个放风的犯人。
回他一抹牵强的笑,“不干嘛,只是瞧着五娘不太好,陪着她回去,顺便,去看看四弟。”
男人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的表情似乎还停留在之前审讯时的痛心与严肃中,顺带将那种表情留到现在,哪怕是看向清漪的眼睛里,都带着几分伤感。
清漪不解,却觉得他这样的眼神让人莫名心疼,“你……”
齐连琛松开了她的手腕,“还说别人,你自己才是不大好的人。——去吧,不过早些回房,最近……为夫又缺银子了。”
啪啪啪——
心里才冒出来的心疼泡泡,被他这最后一句话,给击打地粉碎。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来破坏气氛的!
齐连琛由着清漪去了,一路上,清漪扶着五夫人的手臂,在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四公子曾经发病时的模样之后,她越发感慨,这个祈府里的人,十有**是病态的,在封建社会抢地位、抢家产、母
以子贵等等束缚下,人心都变得如铁石一般,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亲姐妹,甚至是亲爹亲娘,只要涉及利益冲突,都能够狠了心的反目为仇。
曾经,清漪想着通过辅助大夫人管理府内事宜,来维持自己的安全和地位,可如今看来,最最可靠的,还是她的肚子,可如果真像符真大师所说,她有三子两女,那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