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只手伸进胸腔,直接从心脏里抽出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般,心突然就变得空落落的了。
两年前他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再也没有勇气,也决不允许再失去一个他极为在乎的人了。要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坚持下来。
“辰天,……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宋远箫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抓起爪机看了眼,没有任何消息,又把爪机放回原位。
一个急速摆尾,路虎开到高速路段的出口位置,滴了自助付费卡后,宋远箫转个路线,风风火火向锦阳镇开过去。
路虎刚开上沙子路的时候,宋远箫的爪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他紧了紧眉心,之后伸手拿来爪机看了眼,赫然飞冲进眼球的是:
“啊啊啊!远箫啊,小爷我这信号真是出了名的烂啊,一直都打不通你的电话,给你发条短信,不知道你收不收得到呢?!”
宋远箫瞅见信息的时候,整个人怔了怔,之后看向信息发送的时间,是在昨晚10:25分的时候发出来的,想来是信号不好,一直到现在才传送过来。
宋远箫长长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他看着爪机的信息内容,自己一个人思忖着。
如果不是符小天老家信号不好,打不通电话的话,他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他更加没能想到竟然会为了一个讲话只讲到一半的电话,连夜开车开上千公里赶了过来。
宋远箫伸手去握了握左手手腕处戴着的红色编制手绳,之后继续开车向锦阳镇开过去。
约莫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宋远箫开着白色路虎来到符小天的家门口,他摇下车窗,抬起颔首看见晾在窗口处的那件“阿玛尼”白衬衫,那是他昨天早上给符小天穿的白衬衫。
宋远箫从路虎里面款步走出来,抬头看着已经关灯了的房间。
寒风猎猎吹着他的身体,鼓起蓝色条纹西装,可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温暖。
知道顾辰天就在房间里面睡着,他那不安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已经是半夜1点多了,宋远箫没有叫醒符小天,他踱步走回到小轿车里面,坐在驾驶位置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符小天房间的窗户,看着看着,有关他和顾辰天一起经历过的记忆如翻卷的浪潮那般,奔腾不息地向他袭来。
“就是你想租用卖菜摊位?”宋远箫说。
符小天抬眸看了眼,他没能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宋远箫,微张嘴说: “远箫……”
“你喊我什么?”宋远箫紧了紧眉心,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我们似乎并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哦!我们互不认识,不过是我跟你同一所中学,听别人提起过你。”
“原来是这样。”
“远箫啊,这颗大白兔奶糖给你,小爷我说话算话,绝不拖欠!”符小天勾起极其具有标志性的嘴角。
“怎么又是你?”宋远箫说。
“诶,帅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符小天笑弯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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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符小天拧转头,直接一个大白兔奶糖扔到宋远箫的桌面上,勾唇笑着说:“帅哥,这大白兔奶糖给你吃!别跟我客气哈!”
“你……竟然是我的同学!”宋远箫说。
“哈哈!是啊!这就是缘分啊!”符小天说。
……
所有的画面像放电影那般,在宋远箫的眼前一幕幕重现。
宋远箫微微勾了勾唇角,继而伸手进衣兜里面,抓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好整以暇地撕开糖纸后,把一粒奶香浓郁的奶糖放进嘴巴里面。
咀嚼了一会儿,吃完一颗奶糖后,宋远箫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后半夜的时候,他合上双眼休息。持续开了一整个晚上的车,他也实在是有些疲惫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薄雾依稀还没有完全散开的时候,宋远箫的爪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伸手揉了揉眼皮,之后伸手去拿来爪机看了眼,瞅见爪机屏幕上显示给他打电话来的人是顾辰天。
“喂。”宋远箫说。
“远箫啊,你起床了吧?嗯,按你的作息时间,现在应该在公园跑步了吧?”符小天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远箫啊,昨晚我给你打了一整个晚上的电话,可我这里山卡拉,信号超级不好,怎么都打不通,你昨晚没有等我的电话吧?!”
“没有。”宋远箫抬眸看了眼符小天的房间,继续说:“我在你家门口。”
“啊?!”符小天愣怔了下,接着说:“远箫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我这信号不好啊,怎么我听见你说你在我家门口啊?”
“我在你家门口。”宋远箫说。
“这怎么可能,我家可离市里有上千公里呢,你以为是同城啊,还可以开车直接来找我啊。”符小天依旧以为宋远箫在开玩笑。
“你把头探出来,看看能不能看见我。”宋远箫说着,伸手推开路虎的车门,从路虎上踱步走下来。
符小天蹙了蹙眉心,然后走到木制窗户边,伸手推开窗户,轻描淡写的一眼,却看见宋远箫穿着蓝色条纹西装,身姿笔挺地站在白色路虎边,正与他四目相对。
符小天:“!!!”
他反射弧比较慢,等回过神来,连忙开口说:“啊,远箫你等我一下哈!我这就下来!”
符小天说完,高兴得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