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符小天急忙垂下黑眸看向躺在地面上的顾少远,顾少远干咳两声后,从地面站了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你救不了你弟弟的,还逞能!”顾妈妈伸手去抓住顾少远的手,说要送他到医院去。
“妈,我好难受啊。”顾少远说着,又狂吐了出来。
符小天长舒一口气后,说:“不用送他到医院里去了,我给他施完针,就想他胃部痉挛狂吐的,只要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出来就没事了。”
顾妈妈乌亮的眼睛里飞快闪过一道亮芒,他不敢置信地说:“辰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少远已经没事了。”符小天说。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顾妈妈说着,拉起顾少远的手,无论如何也要把顾少远送到镇里的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她才放心。
符小天:“……”
他没有阻止顾妈妈,毕竟一时间想让顾妈妈相信他的大儿子竟然在短时间内不仅学会了医术,而且还可以给病人施针治病了,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顾妈妈和顾少远连夜出门,叫上邻居家老李用摩托车送他们到医院去。符小天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只是那辆摩托车只能搭两个人,最后他只能留在家里面等消息了。
他回到家里面,瞅见地面有好几摊顾少远吐出来的呕吐物,之后踱步走到实木门后面,拿来扫帚还有垃圾桶,想要清扫干净的时候,漫不经意一眼,瞅见废物里的残渣大多是白菜还有土豆丝。
脑子里登时劈下一道霹雳电闪,符小天立马想到,顾少远难不成是吃蔬菜中毒的?
他清扫完垃圾后,独自坐在木凳子上思忖着。
“今晚的晚饭少远和我都是在家里面吃的,我和妈妈都没有不适,很显然他吃的白菜还有土豆丝是在别的地方吃的。”符小天想得脑仁有些生疼,干脆就不想了,等顾少远从医院回来,他问下少远一切不都清楚了么。
符小天拿起爪机,重又走到小巷外面,想给宋远箫拨打电话,可信号就是不好,一直都打不通,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先拿着换洗的衣服到浴室去洗澡。
麻利tuō_guāng身上的衣服后,符小天把毛巾放到已经装满一大桶热水的水桶里,然后半蹲着,拿热毛巾来擦洗身子。
这两天温度骤降至只有不到5度了,符小天没敢在浴室里面多耗时间,麻利洗完澡后,用热毛巾擦干他身上细细密密的水珠,然后伸右手到实木门边拿来一条格子四角裤衩,快速穿起来,又拿着保暖睡衣往身上套。
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已经是晚上1o点了,村里不像大城市灯火通明,一般到晚上9点多,家家户户就关门睡觉了,再加上今晚格外寒冷,村里就连狗吠声都变得零零散散,显得十分寂静。
符小天回到屋子里面,依旧想要给宋远箫打一通电话过去,可那不给力的信号就像是难产的母猪,大半天都生不出来一个。
最后他实在是没办法了,瞅见围墙挺高的,心想也许站的高一点,信号会好那么一丢丢,就走到白色围墙边,用力一个翻身直接坐到围墙那。
掏出爪机给宋远箫拨打电话,电话里面传来半死不活的“滴滴”声,符小天抬眸看见黑瓦屋檐,他手脚麻利,又爬到屋檐上,坐在屋檐的最高处,给宋远箫打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握草!不在服务区是什么鬼?!
“破山村,破信号,破手机……”符小天心里窝着火气,开始自个絮叨着,想要给远箫打个电话过去都不行,小爷我还想和远箫聊会儿天的呢。这破信号这么烂,小爷我岂不是要被深山整整七天啊……qaq
“啊啊啊!远箫啊,小爷我这信号真是出了名的烂啊,一直都打不通你的电话,给你发条短信,不知道你收不收得到呢?!”符小天坐在黑瓦屋檐上,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
“算了,也不知道远箫收不收得到呢……”符小天说着,顾妈妈和顾少远从小镇回到村里了。
他连忙从屋檐上跳下来,来到顾少远的面前。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符小天关切问。
“没事。”顾少远双目定定地看着符小天,继续说:“哥,你什么时候医术这么了得了啊?!给我看病的医生说,我胃里的有毒物质都被我吐出来了,他看了你给我施针的位置,还竖起大拇指夸你医术精湛呢!”
“没有啦,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符小天十分谦虚地说。
“对了哥啊,你都是从哪里学的医术啊?你的老师是谁啊?”顾少远很是好奇,追问符小天,想符小天给他好好说一说。
“对啊,辰天,你赶紧跟妈妈好好说一说,还有你前阵子寄回来的那15万是从哪里来的啊?!”顾妈妈问。
符小天转动黑亮的眸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说:“妈,张正宏医生你认识不?我的医术就是他教给我的,他说我天生是学医的料,要我跟在他身边好好学医,还借了我一大笔钱呢。”
听见符小天提到张正宏,顾妈妈先是一愣,继而开口说:“……你说的可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张正宏张大医师?他那么有名,会愿意收你为徒?还借钱给你?!”
符小天扶额:“…………”
张正宏他也就那样了,他还得尊称我为神医呢!
若不是看在张正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