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将头俯在楚天阔耳边,身体在温水中不可避免地贴到对方身上。
楚天阔此时这酒才能醒了七分,猛地睁开眼睛,却没想到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品箫的脸和水面上光洁的肩膀,吓得他一下子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当午:“楚大大,你先坐下,等缓一缓再起来,这个样子,像中间夹了一个人似的,太挤了。”
楚天阔低头看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比方才大醉时还要深红,一下子又钻进了水里,半天没好意思露出头来。
当午:“楚大大,至于这样吗,人家十年前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那时才八岁,记性却出奇的好,印像里,楚大大也没有这样吓死人的东西啊。”
楚天阔在水下憋了半天的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在水面钻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
他听到了当午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作答。怔忡了半晌后,道。
“叶公子,我喝多了,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在这桶中沐浴,糊里糊涂便跳了进来,没吓到你吧?”
当午:“吓是没吓到,就是受了点惊…也不算什么,洗洗手就好了。现在先不提这个,大大,我怎么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呢?”
楚天阔先前听他提到外面似乎有人声,本来觉得他一介书生,哪里会有什么听声辨形的功力,并没太在意。
现下听他又提此事,便上了心,竖起耳朵,潜运心力,倾听户外的声音。
片刻后,楚天阔眉毛皱了皱,面上似有些不悦之色,低声对当午道,“叶公子你先闭上眼睛,等我先出去把衣服穿上,外面好像是小五的声音,等我去教训他一下,妈了巴子的,连老子的墙角都敢听,我一直拿他当亲弟弟待,现在看可真是惯出毛病来了!”
当午本想告诉他,外面可不单单是小五一个人,可是又怕楚天阔觉得自己古怪,便暂且忍了下去。
反正楚天阔只要出去查看,那人自然也就暴露无疑。
他听楚天阔让自己闭眼,知道对方一定是因为神器太过夸张而尴尬得很。
好吧,现在事出意外,暂时听你的便是。但如果没有窗外的两个人来捣乱,楚大大,你以为我能轻易让你离开这个大木桶吗?
不可以!
先别说次元那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任务,就只说这个大木桶,就足以让人产生无穷无尽的想像空间,各种y,各种花式,啊啊啊啊!
当午在各种各样的疯狂想像中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水声四溅,楚天阔已经从木桶中出去了。
说实话,如果没有第一人世界淳一的基础,他现在初见楚天阔的神器,估计流口水淌鼻血都是小事,而像系统那样直接吓昏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楚天阔湿脚走在地面上发出的“叭叭”声,当午偷偷睁开了一点眼睛。
你说不看我就不看?不好意思,那就不是我了。
当午看着楚天阔雄健之极的背影快速走到大火炕前,弯下腰,去拿刚才脱下的衣衫。
从他偷看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嘶……”
当午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个中国古代有名的器物,鼎。
楚天阔手脚利落,三两下已穿上了中衣在身。
他只不过想出去找到小五臭骂他几句,并没有带随身的宝刀。可等他推开房门,在院中四处张望一番,却发现并没有小五的身影。
自己刚才明明用了内功,真真切切地听到小五在窗外走来走去、有些不稳的脚步声,怎么穿个衣服的光景,他便闪了不成?
楚天阔回头看了看房间,大木桶里传来叶品箫轻轻哼唱小曲的声音。
他的心里荡了一下,方才在沉醉时两个人在水下的触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忽然之间,一阵破空之声在寂静的午夜急遽响起,目之所及,一道寒光在夜色中呼啸而至,转瞬间已至他的面门。
楚天阔身形陡闪,右臂一挥,一只锋利的袖箭已被他稳稳地夹在食中二指之间,而那箭身之上,赫然闪着蓝汪汪的毒光。
啊!
此时此刻,楚天阔方才从浓烈的宿醉中彻底清醒过来。
楚天阔心中又气又急,不知道小五会遇到何种凶险,抬身便欲往那袖箭发来方向追去。
身体已窜出一丈开外,又闪身而回,对着房内喊道,“叶公子千万多加小心,棒槌山来了贼人,我这就去追查,你一定不要出门,把房门在内锁好!”
当午在里面应了一声,只听外面身形如风,楚天阔已向西北方追去。
当午急忙从木桶中跳将出来,一身水湿着来到火炕前,寻找自己的衣衫。
系统:“号外号外,太长君,这下棒槌山可要热闹了!”
当午:“你什么意思?楚天阔说是有贼人上山,要去追查,难道是你方才看到的那个人偷了寨子里的什么宝贝不成?他不是跟在小五的后面吗,怎么小五还没有发现他吗?”
系统:“我告诉你,你的情敌小五就是这寨子里被贼偷走的宝贝。那黑衣人打昏了他,已经把小五掳走了。”
当午:“我擦!谁吃了熊心豹胆,跑到棒槌山来撒野,这不是在给楚大大戴眼罩上眼药吗?在自己的土匪窝里被人劫走一个五当家的,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楚大大这人可丢不起啊!”
系统:“你快别操你情敌的心了,先把衣服穿上是正经。就这么光着身子在这晾着,多危险,你可知道那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