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这顿饭餐吃得很不是滋味,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被这些浑人搅合了。
刚才的事,要不是自己身子骨还结实,说不定就被人家给放倒了。如果堂堂一个府令,被人打得趴倒在大街上,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出这口气!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想起了碧锋,这小子功夫不错,如果把他带在身边,等于就是多了一张王牌。于是,他直接把这事通知给宜阳府的董长顺。
董长顺这几天没事,就混在卢本强的那家宜阳赌坊里,看到徐茂先派来的信鸽,他立刻叫花姐出去,然后关了包厢的门。
“是徐大人,今天怎么想起我了?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先看看再说!”
徐茂先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地写在笺条上。“你把碧锋给我弄过来。”
听说要调碧锋走,董长顺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不好,徐大人准是遇到麻烦事了!”
董长顺端着笺条发怒,卢本旺几个人就围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董长顺沉着脸,摇了摇头。“不知道,徐大人虽然没说,但我敢肯定有人为难他了。”
“娘的!我明天就杀过去!”卢本旺听到徐茂先在那边被人刁难,立刻就有些愤愤不平的味道。不过,他堂堂一个府令,又有什么人能为难得了他呢?
董长顺想了想,道:“大人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塘平府那地方水深,有些不认识的人说不定会胡来。”说完,他就站起来,道:“不行我得走了,去找碧锋说一下这事。”
卢本旺等人也没什么心思,拿出几百两打发身边的花姐,几个人都出了宜阳赌坊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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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平府的某酒楼内,常婉儿很不服气地道:“塘平府这些人太嚣张了,相公,要不我叫几个人来收拾他们一下。”
徐茂先淡淡一笑,到:“别乱来,想收拾他们还不简单?塘平府这团浑水,迟早得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看着徐茂先淡淡的笑,常婉儿扬了扬眉头,道:“你有法子了?”
徐茂先放下酒杯,道:“暂时没有,不过只要我们用心一点,机会迟早会有的。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王应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要不我叫隋勇,在兵部派几个身手好的给你做侍卫?像今天这种事,要不是你机灵麻烦就大了。”常婉儿关切地道。
“放心吧,人我已经叫董长顺去派了,这几天就可以调过来。”两人正说着,徐茂先有信鸽到,看看标识,是巡检司的王应。
哼!
徐茂先哼了声,也不管去管他说些什么,直接哄走信鸽了事。
王应本来今天跟一些圈子里的好友在推牌,心情还不错,手气也很好。
只是没想到,刚才那个高个子杂役亲子找来,王应一看就不高兴,人已经被带到巡检司,还找自己做什么?
玩得正爽的时候老被人打扰,心里就很不舒服,一不小心就叫错了牌子,他极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身边的瘦高个。“还有什么事?”
杂役回答。“王大人,刚才那个年轻人听说是新来的徐府令。”
“哪个年轻人啊?”王应推牌九推得昏天暗地,哪里还记得刚才什么事?
瘦高个知道,大人有这种爱好,本来不敢打扰,只是人家府令的主簿就坐在巡检司里,等待着处理结果。
瘦高个苦笑起来,道:“就是刚才跟陈庭那辆马车刮擦的年轻人,现在他的主簿,就坐在我们衙门口里。”
“什么?”王应手中的牌九哗了掉在桌上。
没这么倒霉吧,刚才叫错了牌,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自己下令让他们把人带回来的,这下麻烦惹大了。
居然抓了个府令回去?要死了、要死了!
王应匆匆站起来,道:“不玩了,我有急事。”说完,不待几个牌友反对,立刻就出了茶楼,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巡检司。
弄清楚了情况之后,王应的头就大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堂堂的府令,要玩死自己一句话的事。现在府令主簿王麟,就坐在自己正堂上,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应立时就通知了户部员外郎陈庭,没想到陈庭不见人影。这个时候,这老色鬼跑哪里去了?估计又在哪个娘们肚皮上拼命呢。
王应管不了那么多,先给府令道个歉,争取挽救一下。没想到徐茂先偏偏不接笺条,他知道徐府令先动了真怒。
于是他赔着笑给王麟道:“王主簿,你看这样行吗?徐府令的马车由我们巡检司去面修缮,哦不,换辆新的。至于那个惹事的马夫,除了赔偿损失之后,关押半个月。”
王麟冷笑道:“这事我说了不算,不过你们也太过份了点,是非不分先不说,居然还想打人。你想要是今天徐府令被扣到了这里,你这巡检司郎中还要不要当?”
王麟当了府令主簿,自然得摆正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他代表的是徐茂先而不是他自己,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就重了点。
王应知道自己理亏,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心里都把手下那两混蛋恨了个半死。真是没心眼的东西,连府令大人的座驾都没有认出来?
可恨归恨,他只得赔着笑道:“那两个杂役,我立刻让他们滚回家种田去,明天我亲自去给府令请罪,是我治下不严。”
王麟看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道:“我会将这个结果带给徐大人,至于他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