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每次跟常婉儿在一起,总是那样的快乐无忧,总是那样的神魂颠倒,两人没有任何压力与心理负担,随心所欲地做着两个人喜欢的事。
一开始从卧室的床榻之上,俩人慢慢滚到了地面上,然后又到了客厅里的书案上,摇椅上,到处都留下了疯狂过后的痕迹。
而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徐茂先终于累得像放翻白的鱼儿,软软地朝天躺在床下,常婉儿也趴在他的身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天就快亮了,屋子里只有两人心跳的声音,常婉儿用手挽起秀发,从地上坐起来,随便披件衣服去如厕。
很急,屏风后很快响起清晰的稀嘘声。
幽静的清晨,那样的声音格外清晰,徐茂先的脑海里,就无意中想起她嘘嘘的情景。过了一会,常婉儿又一溜小跑的回来,坐在徐茂先身边。
“我们到床上去吧,地上凉!”
徐茂先一动不动地躺着。“我真的动不了了,被你这只狐狸精彻底抽干了,不行了。”
“嘻嘻……我就是要做为一只狐狸精,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人家。”
常婉儿爬起来,身着村缕,那条股沟清晰地映入眼前,惹得徐茂先忍不住伸手重重地拍了一把。
“呀——你这坏人!”常婉儿连爬带滚,跳起来爬到床上,徐茂先追上去,拦腰抱住她,就往自己身上拖。
“啊,不要了!”常婉儿发出一声惊叫,没想到徐茂先的小家伙在瞬间复活过来。
常婉儿张大了嘴巴,简直不可思议地反过身子望着徐茂先。“神啊!你居然成了金枪不倒的神人。看来我弱女子一个,还真对付不了你,不行,我同意你纳妾了!”
听到这句话,徐茂先又一次被她惊到。
正好此时,有常婉儿的信鸽到,常婉儿伸手拿过笺条,一看是老娘发过来的,立刻美滋滋摊开,示意徐茂先别闹。
啊?外公寿辰,哦!糟了,糟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呀……”
刚好徐茂先在此时狠狠地动了一下,常婉儿防不及防,猛地叫了出来。
常婉儿本来想好好找他算帐的,这坏蛋居然在人家打看信的时候搞鬼,也不怕误了人家大事。
只是徐茂先拼命地调皮,她哪里还有力气找徐茂先算帐?没多大一会,她就浑身酥软得没有半丝力气,这笔帐算是记上了,常婉儿咬着枕头,任由徐茂先胡来,但手里的笺条倔强的不松开,势要看完为止。
这一天,应该是两人最疯狂的时刻。
就在徐茂先捉弄了常婉儿之后,没想到事情还没完,徐茂先的传信也来了。
天没亮,唐凤菱也刚起来。
自从唐凤菱进了行都司的户部,白天都很忙,一般都在深夜,或是清早给徐茂先发传信,她发笺条只有一个理由,想情郎了。
今天跟平时不同,徐茂先很忙,但是再忙唐凤菱的笺条必须接。常婉儿被他弄了四次,正趴在那里休养,听到有飞鸽传书,她就来劲了。
好啊!刚才你不是捉弄了我不是?看我怎么报复你。
于是她就问了一句。“谁啊,我看看?”
“正房来的。”徐茂先回了句,把她按在被子里。
正房自然指的是唐凤菱,虽然常婉儿没有见过这位‘好’姐妹,听到徐茂先这么说,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抱着自己的男人,正和另外一个姑娘在书信传情,而且徐茂先还把她按下去,塞进了被子里,常婉儿就干脆往被子里缩了缩,伸手掐了过去。
天啊,常婉儿在干嘛?
哎呀,这种疼受不了——
徐茂先深吸了口凉气,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音。
刚才你不是调皮很欢吗?看我不捉弄死你。
想到自己在接书信的时候,被徐茂先恶作剧地折腾,她此刻就来了兴趣。大有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味道,徐茂先越是制止,她越是卖力地掐着。
哦,要死了!
没想到这丫头手劲这么大,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徐茂先也起了好胜心思,拼命地抑制不想自己输下阵来。
“过几天,去看看那家伙吧!”远在行都司的唐凤菱,坐在铜镜前梳头,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春光。
可不曾想到,徐茂先这边正在极力忍耐,不想输给常婉儿,却又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音。
笺条上透着满满的情意,徐茂先哪想到那么多?若是换了平时,他早就猜了唐凤菱的用意,不久将驾临宜阳府,只是与常婉儿正在兴奋关头,就没有想这么多。
如果机灵一点,他就能猜出,唐凤菱反复提醒他,就是在等他最后一句话,夫人我想你,快点来!
常婉儿被子里笑嘻嘻地探出头来。“刺激吗?陛下。”
“刺激你个头,疼死我了!”徐茂先龇牙咧嘴道。
天亮,宜阳府彻底热开了锅,余飞鸿后堂的窗口挤满了信鸽,一些为秦寿说情的人络绎不绝发来。
小美的家眷,乡里乡亲聚集了上百人,守在府典狱的衙门口,要求府里给他们一个交待,有人甚于要求府典狱把凶手交出来,就地正法!
这些人都在气头上,把凶手交出来,秦寿绝对死定了?而且府典狱也不会这么做,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府里这边,也多了一些上访告状的人,好在这些人没有闹事,只是带着平和的心态。
府里这边只能派内务学士蔡横去安抚。
徐茂先就站在窗口,看着这些闹哄哄的人,琢磨着这事该如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