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抬脚就把桌子给踹了,李令左拥右抱的美人们吓得缩成一团,听这余小少爷不耐烦着眉眼出声道:“滚。”
美人们从善如流的从李令的怀里爬出来滚了。
李令也想滚。
余辜岂能让他滚,一脚就把他重新踹了回去,没等对方为这架势懵逼的喊了他声余少,余辜已经冷笑上了,“老子伺候你麻痹。”
什么叫酸爽。
酸爽就是被那花露水从脑袋瓜上砸下去,活生生砸裂开来一个口子,清清凉凉的花露水混着血渗进那伤口里,假若用清水清洗的话那滋味还更是爽些。
李令嚎也嚎不出来,捂着脑袋倒下了,滚在余辜脚边,余辜低头问他,“爽么?我特意去了趟便利店买来的,就是为了让你爽个够。”
李令被这刺激弄得翻滚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己,听余辜那么说,怨愤的一眼就抬眼看了过去,后者看他那眼神,笑了。
好似眼前开出的一朵花,笑得霎时艳盛动人。
李令也是在这个时候,模模糊糊的想起刚余辜走前那动了动唇,等着。
他是在说,等着。
等好了。
等着瞧。
余辜就含着那笑道:“你这不知悔改的眼神真是让我觉得我罪无可恕。”
然后把剩下的花露水泼他眼睛里了。
第4章 烦躁
雨拍打在车窗上的声音越发的大了,仅仅只是过了一会儿工夫而已,雨就已经从小雨淅淅变成了大雨磅礴。
余鸩闭起眼靠在车垫上,有些疲惫的吐了口气,伸手揉捏着眉间。
如果他们要是先前就回了余宅,可能就不会遇上这场大雨。
余鸩正想眯会儿休息,冷不防车子忽然一个刹车止住了,余鸩还没反应过来就因着惯性一个措不及防一头撞上了前面的车垫,那叫个痛,痛得他冒出了泪花,揉着鼻子差点抑制不住的就想破口大骂,对上司机那歉意的眼神只能把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这事儿还没完,还是有后续的。
没等余鸩想问问发生什么了,车子又被忽然一撞,他被这一撞惯性的往后一仰,脑袋撞上后车垫撞得生疼。
这下前后都遭受到了不小的损害。
余鸩脸色阴云密布的叫人看着都胆战心惊,司机捏紧了方向盘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哆嗦道:“余少……我下去看看,您别……”
别摆着张活阎王似地脸来吓人了。
余少道:“不用。”
……啊咧?
余少冷笑着自个儿就下了车把车门一甩,劲儿大的似乎车子都跟着震了震。
余鸩眯起眼看着前面那辆罪魁祸首,也不在乎自个儿那昂贵的一身被大雨冲刷,只是觉得鼻子隐隐作痛,大概是红了。
对方起先只是摇了个车窗,脑袋还没探出来就见余鸩下了车,自个儿也是干脆的把车门一开也下了车。
仇人跟仇人之间,似乎有种心灵感应,比心有灵犀还更胜一筹,当对上对方那摇曳生姿慵懒不羁的面容时,余鸩心里有种隐隐呼之欲出的冲动,导致他想说出口的话语都卡壳在了喉咙里,只是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似乎是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这感觉有点奇怪呵。
长得跟余渊臻真像啊。
余辜勾了勾唇,心不在焉的想着,轻轻柔柔的飘出了句,“……哥哥。”
冤家路真窄。
余鸩表情活像是被雷劈了,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沉浸在了震惊之中,能喊他哥哥的,除了余辜这玩意儿还能有谁,不就存了那个想要膈应他的心,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老天爷那么厚道,直接让他们提前见面。
余鸩样子看起来显然没好到哪里去,这雨都要把他浇得跟个落汤鸡似地,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红通通的,脸色从一开始黑着脸的愤怒变成了一脸懵逼不敢置信的惊愕,不可思议的盯着余辜瞧。
余辜的笑容逐渐扩大,“哥哥你这样子……真是滑稽。”
“……!!!”
果然,他就是余辜!
余鸩最后是黑着张脸回到余宅,下车前看了眼被撞凹进去一块的车头,语气森然的吩咐道:“把车换了,别让我再看见。”
才进了家门。
他跟余渊臻许久未见,也没联络过几次,感情上就已经生疏得很,虽然是父子但也是形同路人,但余鸩一见到余渊臻的时候,几乎就瞬间明白余辜为什么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们轮廓很相似,虽然说儿子长得比较像母亲,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偏差的,余鸩就是那个偏差,比起对母亲的印象,似乎比对父亲还要淡薄。他跟余渊臻相似的面容间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不同,尤其是眉眼间,余渊臻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不动声色的残忍,余鸩就显得有些生手了。
还需要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