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引,你怎么了?”
今雨昨夜在城里玩得乐不思蜀,今日早晨才回到木楼。一踏进木楼,便看见觞引绝望的身影。
觞引见到今雨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上去抓住今雨的肩,眼里闪着期望的光芒: “你见到舒曜了吗!”
今雨觉得肩被觞引抓得生疼,赶紧挣脱他:“没有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觞引眼里的光熄灭,从此沦为漆黑的深谷。
虞舒曜,我之前眼睁睁地看着你痛苦,我也能痛苦,这表明我们之间还有共通之处,我没有与你断了联系。
可如今,你宁愿一个人痛苦,你竟要一个人痛苦!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你!觞引发了疯似的冲出木楼。
“觞引,你去哪啊!现在在下大雨!”今雨赶紧跟着觞引。
冬日清晨的大雨引来了大片的浓雾,不仅是这片凤凰木林,连附近的山川也被浓雾弥漫,活像个巨大的迷局。
今雨跟着觞引跑进凤凰木林,“觞引,你快停下来!正下着大雨你到底去哪啊!”
无奈觞引眼里心里只有虞舒曜,找不到虞舒曜,他不会停下来。
觞引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干枯的树干上,手上的皮肉也被斑驳的树皮划下,鲜红的血染红了褐色的树干。
“虞舒曜,你出来!你快出来!”
今雨看他那已近癫狂的样子,赶紧拦住他:“觞引你疯了!”
觞引瘫坐在凤凰木下,任凭大颗大颗的雨滴拍打着自己,企图用一种痛感替代另一种痛感: “走开!我疯了?我是被他逼疯的!”
“他不见了你就去找他啊,在这里发疯有什么用!”
“我要去找他,对,我要去找他!”
觞引狼狈地从地上起来,急切地向山上跑去,狐狸也赶紧跟上去。
而这一幕,全落入了虞舒曜的眼里。
那人,倒真是个疯子。
今日清晨,虞舒曜被一阵剧痛惊醒。那痛感很熟悉,反倒提醒了他今日是什么日子。
傲然如他,倔强如他,他怎愿让觞引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他冒雨奔进凤凰木林,企图藏身。
忽地,他听见今雨的声音,只好一个飞身立于凤凰木上,将自己藏身于繁密的枝叶之间。
原来是昨晚未归的今雨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两人有没有发现我没回来,哈哈,可以趁机吓他们一跳。”
等看见今雨进了木楼,在树上的虞舒曜才完全放松下来。这时,那股痛感又快速涌上来,让虞舒曜不得动弹。
罢了,就待在此处罢。
虞舒曜躺在粗壮的枝干上,任凭硕大的雨滴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过了一会,虞舒曜就看到觞引失魂落魄地跑进这凤凰木林,那狐狸在后面追着他。
是发觉自己不见了罢。
那人将拳头一下一下地打在树上,好似那双手不是自己的。
虞舒曜的眼里终出现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