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没理他,冲到玄关穿上鞋拿了钥匙就拉开门出去,脑子轰轰作响, 想着言之棋的各种反应,第一次慌得不知所措。
像言之棋这种性格,说出离婚这种话一是深思熟虑过的, 更何况离婚的源头就是沈艺,昨晚那一幕简直是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过了上班高峰期的路上并不拥挤,司徒煜开得很快,一路超速回到老宅。
“棋棋!”才推开门, 司徒煜喊了声,把鞋子随便一脱就快步走进去。
司徒诺杰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司徒煜匆匆忙忙的皱了下眉,“干嘛呢?”
“小叔,棋棋呢?”
司徒诺杰一脸看着智障的眼神,“我怎么会知道?”
司徒煜哦了声,三步作两步的冲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越近目的地就越紧张,他害怕言之棋再次说离婚。
站在门前几秒才缓缓推门进去,房里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好像没人睡过一样。
“棋棋?”司徒煜关上门又喊了声。
回应他的是被风吹动窗帘发出的细微沙沙声,矮柜上用杯子压着的白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司徒煜皱着眉,拿起来一看,看到了下方用钢笔签下的名字,下面小小的一行字让他瞬间白了脸。
小煜,我走了,祝你和沈艺幸福!
走了?
从小就司徒家长大的他能走去哪里?司徒煜有一瞬的空白,下楼用厅里的座机拨打言之棋的电话,却被告知已关机。
他腾的站起来,把司徒诺杰吓了一跳,摸着肚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干什么呢你?”
“小叔,你今天有看到棋棋吗?”
“有啊!”司徒诺杰应了声,想到早上言之棋说的话再结合司徒煜的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让人伤心了?”
“我……棋棋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注意身体……”这样说出来,司徒诺杰才突然意识到,言之棋是在跟自己告别。
司徒煜什么也没说,猛地拿着钥匙冲了出去,他没想到言之棋会离开,胸口闷闷的,想要把人抓回来,压在身下狠狠地的欺负,让他再也不能有这种离开的念头。
到了马家,甘楠抱着孩子,对司徒煜的到来有些不解,按理说,他们没什么交集才对。
司徒煜没时间尴尬,他问,“我知道我突然到到很冒味,我想问一下棋棋有来找过你吗?”
甘楠皱起眉,拍着儿子的小背低声说道:“之棋来找我干什么?”
司徒煜呼了口气,“他找你麻烦通知我一声,谢谢。”说完转身就走了。
甘楠一脸莫名其妙,皱着眉回到屋里,把孩子放下,拿手机给言之棋打了电话没通,心里终于慢慢坐实自己的想法——之棋忍受不了跑路了!
只是,他居然也不跟他说一声,气死了!甘楠磨着牙想。
离开了甘楠的家,司徒煜不知道该去哪找人,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找,自己先回家等消息。
言之棋在汽车站坐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着匆匆的人群,眼睛涩涩的。
从小在孤儿院生活,一直到十岁被司徒家领养他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现在离开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看着班车走了一趟又一趟,天色越来越黑,言之棋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去吃个饭。一抬头看到开往s镇的班车,愣了下,想到和司徒煜在s镇的那段日子,想了想去售票处买了票,然后去便利店买了两个面包和矿泉水,一边吃一边等着车出发。
晚上八点多上了开往s镇的车,一路上颠簸不停,言之棋有点晕车,又怀着孕,胃部一直在翻滚,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吐了,迅速抽了两个塑料袋,一打开就对着袋子吐了一顿,把晚上吃的两个面包都吐了出来,好在夜车并没有太多人,不至于太过失礼。
凌晨一点多到了s镇,言之棋下了车,吐得乏力的扶着路灯,零零散散的情侣从身边经过都侧目看了他一眼。
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体力才直起腰,随便找了个夜宵店吃点东西后在进了附近宾馆下住,明天再起来计划一下以后的生活。
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言之棋第二天一起来就先去吃了早餐,到附近比较安静小区找房子。
走了一圈,最后租了间一厅两房的小套房,言之棋很满意,这里很安静,离医院也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很方便他这个独身的孕夫。
他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把租房手续办好打的去了趟银行,他带在身上的钱不多了,要添置家具肯定要用上一笔不菲的费用。
他卡里的钱不少,都是这些年攒下来的。
现在孩子才三个月左右,肚子也还没大起来,但他并不打算工作,他卡里的钱足够把孩子养成年。
拿出来的钱是用作生活费的,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他不仅要添置家具生活用品,还要买衣服,再过两三个月就要准备孩子的东西了。
言之棋刚到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打个的去市场。走了一下午把该用到的工具都买好,留了地址让人给送过去之后去了服装店,买了几套比较宽松的休闲服才算完事。
刚租的房子很空旷,一点人气也没有,言之棋把买来的东西放好后打算再住一晚旅馆,明天早点过来打扫一下。
也许是走了一天的原因,言之棋有些发虚,腰酸得不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