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我脸颊上最后一滴细汗擦了干净,将方帕放回了原处,说道:“庆儿可还要?”
“莫要叫我庆儿。”我低垂着眼睑,遮挡住眼中的杀意,“随便你。”
他的胸膛震动起来,竟是在闷笑,半晌,他就着交合的姿势,抬起了我的上身,微微用力翻转,两条有力的腿便缠绕在了我的腰上。他似是毫无防备,躺在了我的身下,孽根顺势插入得更深了些许。
“要做便做,若不做,庆儿便躺在我胸口,睡上一觉。”
我心中突生恼恨,似真似假地骂道:“你真是让人烦闷。”
他抬起手,将我垂在前头的发别在了耳后:“你昨日说得不错,我确是心悦于你。”
他确是心悦于我,也确是背叛于我。万般情意,不敌自由,不敌谋划,不敌名誉。
我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直到咬出了血,他的手掌一如我们每一次交欢那般,轻柔地顺着我的后背。我吮吸着他肩头的血,肏弄着他的肉穴,有那么几瞬,遗忘掉了这几日的纠葛,只记得我喜欢这具ròu_tǐ,喜欢胯下的这个人。
但情欲终歇,大脑便异常清醒。我瞧着背对着我的男人,瞧着他的身体重新被衣衫裹起,生生呕出了一口血,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33章
大抵有很多年,未曾有过如此清闲的时光。
每一日卧在床榻上,衣食都靠着别人打理。苍牧一下子闲了下去,日日夜夜陪伴在我身旁,倒有了几分那日前的光景,医师也换了几茬,大多说些“郁结难消”“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话语——那便是无药可救了。
我曾跟着白明玄学过如何假死,一为有趣二为那预言,白明玄只道:病要真病,越来越重,到最后吊着一口气,大罗神仙也难以分辨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