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过百千遍的爱啊恨啊,也不过就是这样。隔了好几年,还是只因他心动,只为他心跳。
倒是灯光幽暗如纱,万水千山也只是今天。
第二天宁也醒来的时候,齐煊楼早就起来工作了,正在外面对着窗户打电话。
宁也搓了把脸,脑壳儿疼的要炸裂。
好久没宿醉过了,真是不太习惯。他翻身起来,去卫生间洗澡。
齐煊楼挂了电话听到水声,知道是宁也起来了,于是又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吃的来。
宁也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吃的就送上来了,还有他被熨好的衣服。他带了换的衣服,只是在包里放着肯定皱了,应该也是一大早齐煊楼叫人来拿走去熨一下的。
其实不用那么讲究,今天宁也本来就打算和隋宋回榆城的,皱也没关系,到家在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熨过就熨过了,不是什么大事。
齐煊楼招呼宁也来吃饭,宁也坐在沙发上擦干了头发:“你昨天本来想过来跟我说什么?”
齐煊楼看他一眼,帮他摆好筷子:“谈谈价。”
这又是睁眼说瞎话了。
宁也喝了口茶:“开盘站台按分钟算,一分钟四万。代言高一些,打包一千万吧。”
这个价格对隋宋现在的咖位来说,高的离谱了,
齐煊楼点点头:“回头我这边加点预算。”
财神爷想撒钱,宁也就看他装逼不说话。
吃完饭宁也去钱包里找出带过来的现金支票,递给齐煊楼:“给。”
齐煊楼不接:“什么意思?”
“车钱,房钱。”宁也又把他的护身符放在茶几上,“我都卖了。你的那份股权让渡书我也撕了,你放心接着干,我不要。”
齐煊楼摇头。
宁也把支票也放在茶几上,和护身符并排:“你的东西,还给你。”
齐煊楼还是摇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不想要你扔了吧。”
宁也勾起护身符:“这个也扔了?”
齐煊楼看了眼羊脂玉牌,勾起唇角笑了笑:“也不是真能心想事成保佑人的东西,想扔就扔了吧。”他站起来,“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如果今天不回榆城的话,晚上我请客。隋唐这两天应该也在洛安,正好连他一起叫上。”
隋唐很早就开始榆城和洛安两边跑,齐煊楼认识他并不让人意外。
而来和齐煊楼他们谈合作,本来并不需要隋宋过来的,但是隋唐在这里,隋宋顺便来找他哥办点事儿。
齐煊楼只是看到隋宋也跟着来了,就猜到了隋唐这几天也在洛安。
这脑子,不愧是得过国际奥数金牌的人。
其实不光隋宋找隋唐,宁也也要找隋唐谈点事。
早饭后宁也去敲隋宋的门,十点了他还睡着,一头白毛乱糟糟的,从猫眼看了看是宁也,给他开了门,打着哈欠:“你好点儿了吗小六?”
“赶紧收拾,中午我约了你哥。”宁也催他,“吃完饭下午我们回榆城。”
隋宋钻进卫生间去洗澡,声音隔着门传出来:“你给我哥打过电话啦?”
“打了。”宁也靠在卫生间门上给隋宋说话,“你见你哥能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啊?跟你哥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来劲啊?”
隋宋开了花洒:“知道了!宁妈妈!”
宁也找隋唐主要是给他转点煤矿的股份。这几年在高铭的负责和隋唐的斡旋下,宁也的新草沟煤矿已经成了府城数一数二的大矿,产量十分客观,连带高铭都成了府城有名的企业家,很有头脸。
宁也出让股权给隋唐,一部分考虑是需要套现,另一方面是想稀释股份,不想自己在新草沟煤矿占如此大的股份比例。
新草沟煤矿还会红比较久,甚至在整体煤炭行业低迷衰退、部分煤老板都跑路的情况下,新草沟煤矿依旧能保持一定量的产出,维持一个相对行业来说比较高的收益率。
一部分也是考虑到宁正朝的升迁是从府城起步,最开始弄了虚□□也有规避不许干部子女在辖区经商的政策的原因,但是随着宁正朝的职位越来越显要,宁也就更应该主动一点避嫌,让给事业重心转移到洛安的隋唐,可以说是个双赢的选择。
而相比地产、资源等实业带来的巨大利益,宁也在娱乐圈投资,在宁正朝眼里像是玩过家家了,根本都谈不上是事业。
中午跟隋唐吃了顿便饭,敲定隋唐这边来负责合同,宁也就专心带孩子,看好隋宋。
隋宋噘嘴:“我比小六都大呢。”
“大有什么用,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带着脑袋就是显高的作用。”隋唐毫不客气,“你最近那乱七八糟的新闻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是嫌爸妈不够闹心的是吗?”
宁也在桌子下踢了隋宋一脚。
隋宋撇撇嘴:“那不是媒体乱写吗,我跟东乐传媒解约,人家拿了违约金还咽不下这口气呗。”
隋唐问宁也:“能解决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问题不大,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宁也说,“我自己来。”
“需要帮忙就说话。”隋唐抿了口茶,“自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下午四点齐煊楼打电话约晚饭的时候,宁也跟隋宋都已经快到榆城了。宁也姿态真的太高了,高的齐煊楼心里有点窝火,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半天没缓过来。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五年不见也不觉得多烦躁,但只是见了一次,却已经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