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十几岁的一辈子见过的高手屈指可数,所以王拾雪就沦为了测量工具,分为比她厉害的,不如她的,和差不多的。
但王拾雪强在剑法,她每一招都奔着玉石俱焚而去,宁折不弯不知闪退,因而疏于轻功,萧爻再长两年,恐怕王拾雪就追不上了。
“咚咚咚”
来人轻功卓绝,但敲起门来异常的“娇弱”,要不是屋中冷清,没什么动静,还真听不见。
“宫主,苏某有事求见。”
想必这人骨子里阴阳不定,此番说起话来又中气十足,是个略显低沉的女声。
反正闲来无事,萧爻自觉主动的去开了门,扑面而来一阵风搅一阵雪,裹着斗篷的人阴测测的打量了他一眼,似全然没看见,又道,“宫主,苏某有事求见。”
隔着这扇门,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挡着她,要是屋里的人不答应,她也不打算进去,就这么僵持着。萧爻有种错觉,像是包饺子,里外两层皮,他是那饱受煎熬的肉馅儿。
“……”
逍遥魔宫里尽是些怪人,其中不乏看起来有病和真有病的,苏木属于后者,就算是沈言之也每每觉得头疼。
“苏先生有何事?”沈言之耐着性子问。
“我师妹有身孕了,我要去陪着她。”苏木道。
两天前说师妹分娩,半个月前又说要和师妹成亲,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半年时间就能四世同堂,共享天伦。
“你师妹怀孕与你何干?”萧爻脑门上的疑问几乎实体化,难不成这年头,两姑娘还能搞出娃娃来。
他面前的苏木猛的一抬头,狠狠瞪着他。
这女人的面色很苍白,唇上一点红,像含着血,眉形又细又利,似一柄薄剑,做一身飒爽的男装打扮,只不过一双眼睛太柔软了些,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姑娘。
但这姑娘已经上了年纪,发丝间黑滚白,也有些皱纹,风霜裹面,似比王拾雪尤长几岁。她冷冷的看着萧爻,“年轻人不懂事,老夫不与你一般计较。”
“苏先生……”沈言之看起来倍感头疼,“令师妹就安顿在魔宫之中,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