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就晚上吧,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见他的表情有些不对,顾诗情才反应过来,胤禛说的是看你,不是干你。
这下,她的脸算是彻底红透了,简直就是神级大乌龙,再没有更乌龙的了,她清新小仙女的人设,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弘晖这时候,终于看到自己的亲阿玛过来了,乐滋滋的上前来,扬起嫩生生的小脸,充满濡慕的说道:“阿玛,弘晖想你了。”
胤禛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一紧,不由得后悔,何必和乌拉那拉氏别这一口气,白白的浪费了这许多时日。
又不是仙气,没什么稀罕的。
但是顾诗情已经是个慈母,他就得做好严父的角色,当下冷冷的“嗯”了一声。
弘晖哭唧唧的望向顾诗情,不明白自己的真心表白,怎么换回来的就是一声冷冷的嗯。
顾诗情连忙蹲下身,温柔的说道:“你阿玛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弘晖又仔细的盯着阿玛的表情看,胤禛被顾诗情拧的龇牙咧嘴,被迫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弘晖才满足的带着他一小串小伙伴,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苏培盛和锦绣带着余下的宫人们,一道出去了。
霎时就剩下两人,在院子里静默的站着,顾诗情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拧着帕子,要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憋着一泡泪,委屈兮兮的望着对面那个高大的男子。
胤禛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揽入自己结实有力的怀抱中,替她擦掉眼泪,才训道:“不是爷说你,如今真是惯的你越发左性了,如今朝中乱象已现,就算不为了爷,就是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应该如此任性。”
顾诗情眨眨眼,那两滴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下去,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哭唧唧的说道:“我跟你闹着玩呢,谁知道你真的生气了。”
“爷气的都要炸了,你还有心情闹着玩?”胤禛蹙眉。
顾诗情攀上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才撇嘴说道:“就是看你要炸了,才想逗你玩,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
胤禛见她半天还不明白,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气的不是她逗着玩,而是为着国事气的都要炸了,她也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想的都是玩闹。
她以后,是要与他并肩的人。
见她张嘴还要反驳,索性将她一把抱起,扔在榻上,堵住小嘴,免得喋喋不休的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顾诗情有些懵,这发展不对啊,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就搞上了。
但是吃肉向来是幸福的,转脸就将这些思绪抛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勾引起来。
素了半个月,这一下,可算是天雷勾动地火。
很是缠绵了一番。
胤禛餍足的躺在榻上,边上是未着寸缕的顾诗情,刚一伸手,就看到乌拉那拉氏惊恐的小眼神:“不来了不来了。”
胤禛轻笑,他只是想抱抱她。
这半个月来,忙的厉害,多次想过来看看她,都未能成行。
这好不容易闲下来,可算是能将这娇柔的一团,搂在怀里。
明日康熙就要班师回朝,为的就是前几日郑成功的孙子那一纸奏请。
说的是乞请祖父归葬家乡,这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台湾纳入清廷版图的前奏。
这半个月来,就是为着这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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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盼望着搬院子,康熙回来没几天,就大手一挥,搬家的旨意,就下来了。
三阿哥胤祉起头,胤禛接着,欢快的搬到了外面的贝勒府。
顾诗情坐在马车里,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
还能听到边上百姓们的议论声:“这是哪个贵人的行礼,好长一道。”
“这你都不知道,几个皇子要搬出宫了,这肯定是其中一位。”
“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哥在四贝勒府边上路过,看到里面都收拾好了,肯定是他们搬。”
“可不是,还有皇家侍卫呢,瞧瞧那旗装,准没错。”
“你看那柜子,上面雕刻的什么菊花,跟真的一样。”
“那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随着马车的行进,进入胡同之后,这些声音渐渐的小了,毕竟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断不会如此艳羡的窃窃私语。
与上一次的走外不同的是,这一次才有了明确的,这是我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