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华人吗?”陆臻装作很不经意的询问。
“不是。”海默索性停下来:“我不是华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东南亚人。我的直接监护人一个是美国人,一个是北爱尔兰人。我的国籍是马尔它。我可能拥有东亚血统,但我并不知道是哪里,而且也没有文化归属感。”
陆臻顿时乐了:“你是不是一直被人问啊?”
“是的,你们中国人很喜欢问血统,当然日本人也喜欢,而韩国人会为我惋惜我居然不是韩国人。”海默看着他:“ok,男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首先、我的公司与你们的政府有一些合作,我被雇佣来告诉你们一些事实,但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任何行动。第二、我在非洲呆过14年,在所有冲突的地方,包括1994年的卢旺达。所以我自信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一些呆在房间里的人不会明白的事,把你们的问题整理好给我,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可以知道的。”
这番话气势太足,陆臻微微一愣,马上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说:“希望合作愉快!”
“希望!”海默也笑,伸手与他相握,轻轻一摇之后忽然发力狠攥了一下,那力道下得足,陆臻虽然不至于痛彻心扉,也不自觉皱起眉,马上发力想撑住,对方却已经松开了手。
“你居然是会用枪的。”海默上下打量着陆臻。
“我为什么不能会用枪?”陆臻贸然被偷袭手指僵硬,又不好意思明着舒展,心里很窝火。
“是这样,我来之前接受了一些针对中国军队的介绍。你看起来很年轻,而且非常英俊,有人告诉在中国像你这样的高级军官或者就是歌手,或者应该是某人的儿子。”
“你的资料库应该要更新了。”陆臻简直哭笑不得:“另外谢谢你对我的夸奖。”
“不客气。”
陆臻笑眯眯地:“我们先去找衣服好吗?”
“噢!当然!”海默像是刚刚想起来她跟着陆臻下舱的目的,闪身让陆臻走在她前面。
“祁连山”号上唯一的女军人目前正躲在住舱里睡觉,不是她故意偷懒,而是专门有人通知她说目前男人们要在甲板上在玩天体,女人回避。梁一冰只能满脸通红地把自己反锁在住舱里,索性蒙头大睡。
军用作训服一般都会宽松一些,梁一冰虽然个子不算高,但上衣的尺码给海默还算凑合,就是裤子明显差了一大截。陆臻托下巴寻思了一阵,忽然阴阴一笑,从方进那里偷来一条作训裤。长度正合适,就是腰大,海默研究了一番表示能改没问题,陆臻心花怒放的又从严炎那里顺走了一条。
后来,那两位找裤子找得一头雾水,陆臻中校装路人偶遇,轻描淡写地告诉了他们真相,把这两位可怜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白白损失一条裤子还落了把柄在人手里。严炎被敲走麻辣兔丁一斤,而方进,用陆臻的话来说,实在一无所有,所以要等爷想出来再消遣你。方进那个悲愤,差点抱着陈默哭一场:一个队长就够他受的了,这两个队长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当然这是后话。
十六、
陆臻帮海默找齐了衣服,就顺便安排她和梁一冰一起住,虽然海小姐当时很有一点不太乐意,不过在查问清楚梁一冰绝对没les的倾向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陆臻看她那郑重其事的模样囧得嘴角直抽,倒是把梁一冰乐了个够呛,说改天给你介绍我那位,希望你别看着他像个gay。谁成想海默指着陆臻说难道比他还像个gay吗?随后两个女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刺过来,陆臻让她们看得寒毛倒立,心想这年头的女人都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当天晚上,马政委给海默搞了个简单的欢迎会,船上的小伙子们对于咱们船上又要多个姑娘这一事实表示强烈的欢迎,而至于这个姑娘究竟是上船干什么的,反倒没什么人关心。毕竟是喜事儿,小伙子们又有理由的聚餐了一次,酒杯推到海默面前后又被坚定的推了回来。在船上,300比2的高比例下,女人天生有些特权,当她笑眯眯地看着你,自然没人敢逼她。
船上空间精省,没什么大块的室内舱可以供海默上课用,所以相关的课程安排都放在了晚饭后的甲板上。虽然侵占了大家伙儿的休息时间,可是在这破船上呆着,能听美女说话也是一种享受。海默把资料传了一份给“太湖”号和“武汉”号,这样那边船上只要派个人帮着翻翻,就能利用通讯设备完成同时授课。
夏明朗心里嘀咕着老外就是老外,说话按小时算钱滴,能一遍的东西绝不舍得说两次,要是政工的工资也是按小时算就好了……月初给他两千块,说多了他自己都觉得亏。
第一个晚上的授课内容很平常,也就是说说革命家史,从1840年英国入侵开始,历数近现代索马里的各个重大变革。陆臻原本打算记要点,可是后来发现信息量太大,记不过来,只能直接上了录音笔,专心听着津津有味。这种资料类的东西需要的人听着入神,普通士兵却只当是在听天方夜谭,直到时间轴进军到本世纪七十年代,毛泽东这个名字的陡然出现让大家精神一震。马上有人嚷嚷,哎呀这些人真是忘恩负义,我们还援助过他们呢,还来抢。
陆臻看到海默挑了挑眉毛,马上心知不妙。果然,海小姐淡然笑道:“当时中苏决裂,而索马里也因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