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君王自恃年少,并不愁子息,甚而可能不愿让这融入谢氏血缘的皇子承继大统。
思及此处,赵让浑不知该作何念,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知李朗并非重色思倾城之辈,然后宫充盈至满溢却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如今宫中有孕的妃子唯独刘嫔一人,腹中物尚且不知男女。若是位公主,则李朗势必要再御嫔妃,以求皇嗣,这非关艳福淫乐,是他身为一国之君、社稷之主的职责所在。
只是两人已纠缠至此,愈发成难分难解之局,真到结发成礼那时,他却要如何以卑微之位屈居,容忍李朗……琵琶别抱?
明知是镜花水月,自己终究是起了痴心妄想,赵让默然苦笑,如此不合时宜地伤春悲秋,儿女情长,怎能不英雄气短?
他定下神来,低头见太子身躯不再哆嗦,仰着一张小脸,泪眼汪汪地仿似乞怜,不觉将孩子抱得更紧了些,转向那随护照料太子的小黄门,开口问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