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用手摸了摸棍子,笑了笑道,“记号,省的到时候你围着树乱挖,再伤了海棠树的树根。”
林以南笑得倚在了树上,拍了拍土,“我又不傻,我特意对着门挖的。”
“谁知道一年之后你记成什么样子了。”
顾北拿着刀子小心的在木棍上刻着,也不知道刻的什么,动作娴熟,手指尖无意的扫过棍子,那莹白的手指同粗糙的木棍,顿时成了反差的对比。
林以南看着手指有点眼花,挪开看了看天,觉得甚是没有意思,又转头看着顾北。
“你刻的什么?怎么动作这么熟?你是不是闭关的时候偷偷的刻木头了?”
顾北一愣,脑子懵了一下,动作却没停,哪本应落在木棍上的一刀,直直割到了顾北的手指上。
“天爷!”
林以南直接把顾北的手捧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手指。
顾北应该是走神了,手指割痕很深,血珠一个一个的往出冒。
“我先给你洗洗,可不能感染了。”
顾北任由林以南捧着自己的手倒腾,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水一点一点的擦,抬头紧张的问顾北道,“怕痛吗?”
“怕,”
顾北看着林以南的神色,又笑着改口道,“没事,不疼的,你别紧张。”
林以南皱着眉头,拿着布沾了一点酒,小心翼翼的往手上点了点,酒不烈,但是往伤口上撒也怪疼得。
林以南手上动作不停,嘴也不停的得吧,“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往自己手上动刀子。”
“这肯定就要留疤了,这手这么好看,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你不喜欢?”
顾北没头没脑的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了顿时觉得懊悔,想要收也不知道怎么收。
林以南捧着顾北的手哈哈一笑道,“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啊,得你未来的媳妇喜欢才顶用啊。”
说者无心,
顾北抿嘴半天没有言语,觉得甚是没有意思,就去看天上的云。
秋天的云总是飘忽不定的。
“诶你刚刚刻的什么啊?”林以南把纱布打了一个结,又恶劣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想看就自己去看,我又没戳瞎你的眼睛。”
顾北把手收回来不让他弄,拿了一本书转头进屋去了。
林以南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这个人了,怎么这脸色说变就变了?
林以南转头就要去找焱欤,找了一圈没找到,才想起来焱欤同自己闹脾气了。
布南山的日子过的安逸,焱欤都长胖一圈了,林以南没意思的时候就嘲笑焱欤,把焱欤得罪了,就三天两头的不见林以南。
“这熊玩意,”
林以南摇了摇头,继续看天。
穿过来之前,他总是想着要大干一番,男儿最不缺的就是雄心壮志。
但是现在他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日子哗啦啦的流,惬意的不得了。
只是有些人总是见不得你惬意,林以南半睡半醒之间,就感觉自己的门被咣的一声撞开了,就看见乔言抓着焱欤的翅膀,拎野鸡一样把它拎过来了,
“以南哥哥!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养的鸡!”
林以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头无奈的纠正道,“是鸟。”
“恩,你的鸟,”
乔言把焱欤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道,“你今日竟然没有去前山,我刚刚在前山寻你一圈没有寻到,就知道你肯定没有过去,今日林伯伯差点没有射到你的……鸟……”
“行了行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的就同一个男人说,你的鸟你的鸟这样误会的话?”
乔言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