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翻了个白眼,“是啊,花瓶有你这一只就够了。”
步欢笑道:“哟,你说话说的……”
韩彬道:“到午饭时间了吧?中午吃什么?”他和游铎在下象棋。
程锦道:“火锅吧,方便。”今天没有新鲜的鱼,杨思觅没有再次提议要吃酸菜鱼。
昨天叶莱他们买了一麻袋木炭回来,现在正好能用上了,他们昨晚就把炉子也搬到堂屋里来了,否则这么大的风雨,外面根本没办法撑伞,厨房离得再近,他们一出门照料会立刻被淋湿。
木炭要先用引火柴烧红,在用掉一大把干茅草,并把堂屋里弄得都是烟之后,木炭终于被绕红了。大家被烟呛得直咳嗽,只好把门打开一点透透气,刚开了条门缝,风就像要把门撕开一样拼命的扑到门上来,门后的步欢没防备,马上被推得后退了半步,桌上的书立刻被刮得刷刷地直翻页,韩彬刚好站在风上处,细密的小水珠落了他一身,他上前和步欢一起把门用力关上了,风不甘心地摇晃着门,哐哐直响,步欢拿起用来支门的木棍重新把门顶上,这才终于安宁了。
大家把灰漂得到处都是的堂屋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加好水和调料的锅放到炉子上。
程锦道:“把灯关了,看能不能看得清。”叶莱把充电灯的开瓶按下了。能看清,但是很暗。“能看清就别开灯了。”电线似乎被风刮断了,他们这里从今早起就停电了,不过,他们昨天已经做好了准备,把所有能充电的设备都冲满了电,但这里的充电灯一般也就能持续用三个来小时,加上那个大容量的充电电源,这灯最多也只能用八个小时左右。
叶莱道:“不开灯那就点蜡烛吧,我们买了几打呢。”她从堂屋靠墙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包蜡烛,点着放在了桌子上。
程锦笑道:“你们想得挺周到。”
叶莱道:“因为游铎把这种天气会发生的状况背了一遍给我们听。”他们昨晚还把所有能装水的大容器都用来存水了,现在他们总共有一大缸加两桶再加两盆的水。
吃完午饭,叶莱道:“那要怎么洗碗洗锅啊?”
小安道:“把它们放在门外十分钟,再拿进来时肯定干净了。”
程锦笑道:“是干净了,但就是不知道它们留在原地等我们去取……”
杨思觅道:“有人过来了。”他走到隔壁,侧身站在后窗旁边往屋后看。
步欢摸着下巴,“不会是黄靖又来蹭饭了吧,真是风雨无阻啊,精神可嘉!”
程锦也走到了隔壁房间,他站在杨思觅身后,透过玻璃和雨雾,他看到有一群人正在艰难地逆着风接近他们的房子,而且已经走得很近了。
杨思觅道:“程锦,出事了。”他看到有人的姿势不对,估计是手上拿着枪。
程锦快速地走回堂屋,“把锋利的东西都收起来。我们有客人来了。记住,这种天气,你们如果强行出门恐怕只能收获肺炎,所以,都别逞能,一会见机行事。”
游铎道:“可是到底出什么事了?……”
“程锦!步欢!开一下门!……” 敲门响了,喊门的是胡桥。
程锦挥手,让大家都坐好,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他走过去开门,杨思觅跟在他身后。
门开后,狂风卷着雨丝飘进屋内,屋外下大雨,屋内开始下小雨,程锦看到门外有十几人,他们都湿透了,站在最前面的是胡桥,他背着黄靖,悲痛又焦急地道:“黄靖受伤了!”
黄靖已经昏迷了,他脸色苍白,腰腹处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块。
程锦边让他们都进屋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胡桥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抱歉……”他本来不该把危险带给程锦他们的,但黄靖受伤了,岛上只有韩彬能帮忙处理他的伤势。
两个举着枪的人走到了程锦面前,程锦后退开两步,然后抬手把沾上雨水的湿发往后顺了顺,迟疑地问道:“我昨晚应该是见过你们和大刘在一起?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他记得其中一人是姓张,另一人应该是姓钱。
钱某动了动手上的枪,“少废话,进去,把灯打开。”
“我们这里停电了。”程锦拉着杨思觅走回雨飘不到的地方。
钱某骂了几声,拿着枪皱眉守在了门口。
韩彬帮黄靖做了检查,“枪伤,虽然是擦伤,但伤口有点深,我的药箱在楼上,我需要里面的工具。”韩彬边用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液边站起来,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个人。
钱某立刻警告道:“都呆着别动!”
程锦打量着刚才和胡桥一起进来的那些人,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是黄靖借住的房东一家和他们的亲戚?可能他们因为暴风雨来临而决定暂时住一起,结果却给一窝端了。
程锦对那两个劫持者道:“你们把人带这里来,不是要让他流血到死吧?要不你们上去一人拿一下药箱?要不你们指定一人上去拿一下?”
“我说了闭嘴!”钱某大吼了一声,他表情凶狠,脸部肌肉抽搐不止,像要癫狂一样。大家都被吓得哆嗦着想把自己缩小一点。
张某看向他的同伴道:“让个人上去拿药箱吧,黄靖还不能死,我们还有话想问他。”
钱某沉着脸没搭腔。
张某又道:“那就让孩子上去拿一下药箱吧。”不用担心一个小孩能做什么大动作,何况屋外的暴风雨还要持续很久,就算有人能逃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