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无奈的挑了一下眉:“我都准备换店名了。十个有九个都问这个,太烦了。”
韩以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严冬棋一边推门一边扭头冲他说:“‘走的太左,掉坑里撅折了’,这是官方回答。其实吧,就是周大爷开了一家‘向左走’,撺掇我开了这个一块儿。结果他丫鹌鹑蛋那么大点儿脑子根本弄不了这个,没两天就关门儿了,留我这家‘向右走’跟傻逼似的杵着,来个人就得问谁向左走了,真能把人烦死。”
韩以诺听得乐得不行,严冬棋瞪了他一眼,推门进去了。
一进店就是扑鼻的奶茶的甜香气,还混着竹子的清香。韩以诺放眼看过去,店虽然不大,但胜在装潢精致,让人觉得舒适。
店内一水儿竹制的桌椅,连吧台看上去都是竹制的,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天花板垂下来编制的圆形竹笼,里面暖黄色的灯光被竹片的缝隙打散,看上去非常漂亮。
这个点儿店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店里小声交谈,不知道从哪里溢出来的轻音乐,让整个空间内的空气都仿佛流动得更加和缓。
韩以诺太喜欢这里了,简直喜欢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冬棋看他这个雀跃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特别喜欢?”
韩以诺用力的点了点头。
严冬棋失笑:“哎呦,没想到你一大小伙心里还住了个小清新啊。”
吧台后面站了两个长得挺不错的年轻小姑娘,看见严冬棋进来就立刻乖乖地叫了声“老板”,眼神儿不断在两兄弟之间逡巡。
严冬棋和韩以诺说了两句话后才往吧台跟前走,抬手指了指跟着走过来站在旁边的韩以诺:“我弟弟,你们都认认脸,互相给说一下。他挺喜欢这儿,估计得常来。”
有个小姑娘看上去性格挺好,一脸灿烂的笑意:“这还用认脸啊,长这么帅,看了必须忘不了啊。”
学校里告白的女孩子毕竟还是害羞的,所以韩以诺很少被人这么直白的当面夸过,一时间有点儿不好意思,条件反射就看向严冬棋。
“你们别见个男的就不撒爪行吗,咱得矜持一点儿,而且我弟弟还小呢,不带你们这么调戏的,”严冬棋看见韩以诺那个不好意思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护犊子的模式瞬间开启,“要是他过来玩,想进去自己做就让他自己做,不想做了你们就给他做,做好喝一点儿。”
严冬棋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对面俩小姑娘眼睛放光,看看韩以诺又看看自己,你把我碰一下我把你又碰一下,还互看一眼,然后继续在他俩身上扫视。
严冬棋被这眼神儿看得浑身发毛,又不好问她们在看什么,只好从吧台里面拽了两条围裙就拉着韩以诺进了工作间。
他自己戴好围裙,又顺便给韩以诺系上围裙。工作间和前面的吧台之间连着一个窗口,严冬棋甫一抬头,就看到前台俩小姑娘频频转头,激烈讨论的声音模模糊糊在这边能听个大概一个两个都是面色绯红,呼吸不匀,像是每人吃了三斤日本芥末。
他凑过去敲了敲窗口边儿的玻璃,示意俩人转过去好好上班,自己有点儿纳闷的挑了挑眉:话说“人/妻”是什么玩意儿?什么叫“老板一看就是个受”?妈蛋,老子很禽/兽吗?老子也没禽/兽谁啊,她们明明聊的是中国话,为毛老子分开听得懂,合起来一句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严冬棋看着两个小姑娘又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的瞟了几眼,然后才意犹未尽的转回去盯着随时可能进来人的门口。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严冬棋自个儿嘀咕了一句,回身走到工作台,看着韩以诺特别感兴趣的摆弄着流理台上的各种工具,笑了笑,“看看单子,你想喝哪一种,我给你教?”
韩以诺睁大了眼睛:“这上面的东西你都会做?”
严冬棋“切”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吗?你哥做饭的手艺有多好你不知道?就这么点儿喝的还不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年龄有点儿不对,老子绝对称得上是中华小当家。”
韩以诺认认真真的看着店里的饮品单,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笑,看了好久之后又翻回第一页,指了指上面的一款奶茶:“就这个吧,丝袜奶茶。”
他挺好奇为什么非要是丝袜味儿的,不能是棉袜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烦有姑娘喜欢纠结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那xxx重要?简直没有意义。ps:说一件比较糟心的事情,这周日有点儿事晚上没法更新了,特此来负荆请罪的请个假,小天使们就别等了。如果存稿丰厚的话,我尽量在下周日双更,弥补这周犯下的错误,以上。求别打脸。
☆、丝袜奶茶
“就这个啊?”严冬棋斜眼瞟了一眼他手底下指着的饮品名字,“你就这诉求?这也太简单点儿了吧。”
“感觉听上去挺好玩儿的。”韩以诺认真的笑了一下,“我就想学这个,你教我吧。”
严冬棋弯下腰从流理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工具,说话的声音像是被对半儿折了一下,有点儿不顺畅:“行啊,您老人家说什么我不答应啊,您就是让我把脑袋卸下来送你,我也得照办不是。”
韩以诺靠在侧面的流理台上看着严冬棋做奶茶,觉得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好看的不得了。尤其是在撞茶的过程中,男人两臂舒展,身后的肩胛骨在薄薄的毛衣下若隐若现,带着禁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