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年回宫探望。”
“行。”
“还要每年……”
见明湖仿佛要噼里啪啦地列出几百条的架势,长陵忽然拍了拍耳朵:“明湖,我好像聋了?我听不见了?”
他装模作样的,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若是长昭则会信以为真,一阵惊呼;若是夜月,明知他说的是假,还会陪着他一块演。
明湖不一样。
他低声笑道:“聋了没事,没瞎就好。我回去写下来给你。”
恶/魔岛。海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滋润着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是夜真出生的地方,也是他最为眷念的地方。
然而这儿现在已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了,而在千里之遥的京都却有。
夜真跪在夜凤的墓碑前,缓缓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他起身离开,丹仪问他:“你要去京都?”
夜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关你的事。”
丹仪冷笑:“人族向来自私猜忌,排除异己,岂能容得下魔族?何况是有着夜氏血脉的魔族?你若去京都,当年夜月的下场便是将来你的归宿!”
丹仪自京都战役中被傅音护送逃回恶/魔岛,但夜真知道他的野心,不会随着夜凤的消失而消失。
只是有狼子野心的人,从来都难有什么好下场。
夜真悲悯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第125章
僻静的深山,终年雾气弥漫。只见一处山谷里,一座竹屋,屋前有一条溪,溪边几株茂盛的桃树,幽美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此时正值晌午,柔和的阳光穿过层层雾气洒下。夜月倚坐在屋前的桃树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戒律堂的三位长老施的刑罚极重,不仅鞭打了他半宿,还合力将他体内的魔气全部抽离,那似是抽筋拔骨般的痛苦常人恐怕难以想象,就连他当时都疼晕了好几回。后来又被丹仪刺了一剑,虽说饶他一命,但最后奄奄一息,昏迷了数月才醒来。
如今他已与常人无异,加之重伤未愈,身形清瘦,面容苍白,竟看着比常人还要脆弱些。
他此生数次重伤,也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但他现在回想,却又觉得心甘情愿。
因为他所有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另一个人的珍视。
长陵在竹屋里熬好了药汤,等凉了些,便端了出来,脸上却带着几分忐忑:“阿月,你、你先试试看,要、要是觉得太苦,我再去重新煎一回。”
夜月却抓着他的手,见他手指烫得起了几个水泡,有些心疼地笑道:“药苦了没关系,别伤了手。”
长陵咬了咬唇。
夜月身体尚虚弱,长陵不愿让他干活儿,于是自己开始学着煮饭、煎药、砍柴。只是才学了半月,还不太熟练。前几次煎药,水放得少了,他就打了个盹,药就煎糊了;又或者煎得久了,药汤又苦又浓,简直难以下咽。
夜月端着药汤舀了一小勺喝了,长陵立刻紧张地追问:“怎么样?苦吗?”
“还好。”
长陵不放心,因为他怕夜月不说实话。
见他怀疑地瞅着自己,夜月低笑,倾身含着他的唇,将些许药汁渡进他嘴里,然后抵着他额头轻笑:“这样喂给我,会吗?”
长陵脸色微红,却乖乖地嗯了一声。
于是一碗药汤断断续续地喝了好几炷香的时辰。
直至碗里最后的些许药汁被长陵含着渡过去,夜月仍有些意犹未尽,拥着他,唇舌纠缠了好一阵,吻得长陵趴在他怀里气喘吁吁。
数月来不曾亲热,如今吻了这么久,夜月早就有了反应。
只是他身体还未恢复,虚弱了些。老御医曾交代过,重伤未愈,最好别做些激烈又伤元气的事儿。
长陵谨记着,他要爬起来,夜月却搂着他不放手,还靠过来一边吻他脖子一边要褪他衣衫,长陵抓着他的手:
“不行。”
夜月难耐地蹭了蹭长陵的身体,呼吸炙热又急促。他轻轻咬着长陵的耳朵,低声又暧昧地求/欢。
长陵也已情动,但仍然记挂着他的伤势,又不忍心见他这般可怜巴巴的,于是咬了咬唇,吻上他的脸。
夜月倚坐在树底下,闭着眼,任由长陵趴在他怀里吻着自己的身体。直至下身被温暖又柔软的口腔含住,他顿时仰头,发出低低的喘息。
□□了许久,又含了好几下,即便深到长陵十分不舒服,却仍旧不吐出来。他做事一向坚决又能忍,听着夜月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他狠下心又继续含得更深了些,下身不断传来强烈又美妙的快感,刺激得夜月顿时失控,他紧紧抓着长陵的头发,胸膛剧烈起伏。
“阿陵……阿陵……”
一声一声,既愉悦又叹息。
长陵往常从不愿做这等在他看来或许有些低贱之事,但现在看到夜月沉迷的模样,他又觉得很值。
等终于平息之后,长陵的嘴唇都微微肿了,声音更是嘶哑。
夜月既满足又心疼。
长陵趴在他怀里,带着几分羞赧之意,小声说着:“我、我第一次做这事儿,你喜欢吗?”
夜月淡淡一笑,只稍稍回想方才的享受,身体就有些蠢蠢欲动,他吻了吻长陵的侧脸:“很喜欢。”
长陵又小声说:“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像你以前对我的那样。”
夜月没再说话,只紧紧搂着他,像搂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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