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好奇小凤哥和湛影帝之间不能对外人道的事情么。
怎么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都没有前情提示。
“等哪天你被人卖了,还会去帮卖你的人数钱。”罗鹏恨恨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郁司阳狐疑的看了罗鹏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对啊,为什么薛先生要这么叫我,感觉好可怕。”
罗鹏:“……”
反射弧还敢不敢更长一点。
那边,卫小凤把薛承修叫出去,两人一先一后走到慈心医院住院部的花园里,在一张供人休憩的长椅上坐下来,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卫小凤冷着脸不说话。
薛承修也不着急,闲适的靠在椅背上。
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小郁是个很单纯的人,”卫小凤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就算是遭逢巨变,他依旧是我两年前认识的那个一根筋的孩子。”
薛承修明白卫小凤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他可不爱听。
在排除了郁司阳是薛承继派来的人的嫌疑后,薛承修以最平常的心态观察过郁司阳一段时间,撇去其他的因素,郁司阳是他比较欣赏的一类人。
有天赋、勤奋、心无旁骛、纯粹透彻,认定的目标就会努力的去完成。
他好几次看到,那孩子一边切菜,还一边背台词,还跟他打听富二代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倾尽全力的去揣摩他得到的那个角色。
在这样浮躁的时代,能够这般脚踏实地去做事的人越来越少。
“所以呢?”薛承修神色倨傲。
他家的孩子有多好,他明白就行,不需要别人来说明,然后以“为他好”的名义,来进行道德绑架。
卫小凤明白自己似乎触了薛承修的逆鳞,不过有些话,他不得不说,“薛承修,你不适合郁司阳。”
薛家的继承人,擅于算计人心,他真要算计郁司阳,那个笨蛋估计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什么。
“适合不适合,可不是你卫小凤说了算。”薛承修好整以暇的说:“我倒是觉得你和湛亨挺适合,怎么不见你们在一起。”
如果现在手里有个火箭炮,卫小凤绝对扛起来,一炮把薛承修轰成渣。
这人真是空前绝后的讨厌。
他们明明在说他和郁司阳的事情,做甚么又要谈及湛亨。
不说湛亨他会死是么。
薛承修轻笑:“卫小凤,有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应该去替别人决定他的人生。”
每次在卫小凤面前提到湛亨,他就是这副炸毛样,真该让圈里那些说他高冷的人来看看。
“小郁不是别人。”卫小凤嘴硬道。
薛承修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淡淡的瞥了卫小凤一眼,“他对我来说不是,对你就是。”
“他比你小了十岁,你简直是个qín_shòu。”卫小凤终于不淡定了。
薛承修冷哼:“既然被按了这个罪名,我是不是该把qín_shòu坐实。”
“……”卫小凤一脸怀疑,“你会这么有节操?”
薛承修突然笑了,笑得卫小凤背脊发凉。
看来卫小凤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也该给他找点儿事情,免得他总关心别人家的闺房之事。
第20章
郁司阳打完针就被薛承修独裁的领回了家。
虽然他极力反抗过。
但是没用。
薛承修想要做成什么事,一般很少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卫小凤在“出去谈谈”之后,说好的“不要再去”就被他自己吃掉了,还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拍拍郁司阳的肩膀,长叹一声,走了。
罗鹏就更别提了,对上薛承修平静的目光,后者一个字都没说,他就秒怂。
郁司阳就一脸懵圈的被薛承修牵回了家。
“你的助理已经去帮你收拾行李了,待会儿就会送过来。”薛承修坐上车便开始看文件,开完会就过来医院,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
“薛先生,我有住处。”郁司阳小声提醒道。
虽然他从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孤儿院潮湿腐朽的逼仄小房间他也住了十来年,从孤儿院出来后,没有住处,四处漏风的桥洞下他也睡过,他对住处是真不挑剔。
他从小到大得到过的帮助很少,因此对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孤儿院的杜阿姨、学厨时的师父、卫小凤、罗鹏还有薛承修,他都非常的感激。
郁司阳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每个帮助过他的人,他都牢牢记在心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报对方。
因此,薛承修要他去做饭,他总觉得别扭想逃跑,还是……咳……畏惧强权的去了。
至于对方说的“做一顿饭抵一千块钱债务”这个话,他只当是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还的,他绝对不会赖账。
作为男人,必须要有担当。
但是住进债主家里去,那不是担当,是负担。
这样让他压力很大的好么。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是包身工,也不能无止境的压榨呀。
瞅瞅他那渴望的小眼神。
薛承修把手上的评估报告放下,抄着手,说:“所以呢。”
“呃……”
哪里还有那么多“所以”,当然是各回各家啊。
郁司阳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强烈愿望。
“王姨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薛承修拍拍他的头,重新拿起评估报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