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散场了?真想再看一场!”
“咱们下次再来吧?”
楚瑜和她们感觉一样,真想什么时候再来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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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摊贩的战斗力不是不强,次日,来拿货的人又多了五个,大部分是那几个摊贩的亲朋好友,销售量也从一百多条上升到两百条,随着围巾的热销,陈二军等人的胆子愈发大了,拿货不再只拿几条,开始学着囤货,到了一个星期后,楚瑜的最高日销量达到了四百条,这也是她单日利润第一次破千。
这仅仅是二十个摊贩,如果零售商多了,四百条算什么事?四千条都有可能!
日销量多,原本的一千多条存货就不够用了,楚青着急上火,担忧道:
“楚瑜,怎么办?我最近一有时间就做围巾,可做的根本赶不上你卖的,现在只有五百多条存货了,还不够两天卖的,根本赶不上供应,咱们必须招工!”
楚瑜没想到围巾会卖得这么快,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我去附近转转,看有没有找工作的人!”
次日,楚瑜骑车在街上四处闲逛,想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只可惜这个年代外地人很少,虽然改革开放的政策已经颁布,但正式落实还需要一定时间,楚瑜找了许久,没看到有谁找工作,她晃了一圈,正要回去,却见一个围着围巾,把头包起来的妇女正坐在花坛上,偷偷擦眼泪。
楚瑜看她有些眼熟,疑惑着走近,却见这妇女正是卖电风扇给她的那个。
“是你?”
妇女抬头,认出她,低着头擦擦眼泪,才问:“小姑娘,你怎么在这?”
楚瑜依稀记得她说过,男人来北京找不到了,她带着孩子没法生活,就跑来北京找男人。
“你家男人找到了么?”
周玉香抹着眼泪:“有一次我看到他了,结果他告诉我自己已经结婚了,还说跟我结婚是个错误,让我死了这条心赶紧回乡下,我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可我身无分文,连回老家路费都没有,我不甘心,不想就这样回家种地,我想留在北京,但是找了好几个工作,人家都不要我,也是,我一个农村种地的,什么都不会,这么大的北京,根本没人用我!”
说没人用不确切,主要这时候工作机会很少,没有私企没有个体户,没人做生意,哪来的工作岗位?
楚瑜瞥了她一眼,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
“周玉香!”
“你会做衣服用缝纫机吗?”楚瑜问。
周玉香忙不迭点头:“会会!我别的不行,但缝缝补补这事难不倒我!家里孩子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身上这件,你看,这棉袄也是我自己用棉花填的!”
楚瑜看向她的衣服,虽不是特别时髦,但板板正正,针脚很密,看起来还算美观,这样的人完全符合她的要求,有点缝纫基础,再由楚青调教一下,上手应该不难。
楚瑜道:“我有个工作机会可以给你。”
周玉香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你有工作机会?真的?”她激动地抓着楚瑜。
楚瑜点头,不着痕迹地撇开她,她道:“工资待遇根据你的业绩来定,你感兴趣的话先跟我回去,试试看,能做我再用你!”
周玉香没有别的选择,跟在楚瑜身后去了出租房里,楚青见她找了个人回来,心里一喜,她教了周玉香一阵子,可别说,周玉香虽然做衣服的能力不如楚青,但毕竟是当妈的,手脚利索,比楚青做事还快,没多久,她就学会用机器,做起来像模像样的,一点都不像新手。
楚青的技术有人继承,高兴坏了。“楚瑜,你哪找来的人?速度挺快的!”
楚瑜笑了笑,周玉香见她们很满意,当下松了口气。
楚瑜道:“周姐,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是做围巾卖围巾的,你要是想留下来我可以包你吃住,至于工资钱……”
周玉香一心要留在北京,离自己男人近点,好找机会再去找他问个清楚,她脱口便说:
“我知道,北京做保姆才十块钱不到,普通工作更是八-九块钱就能打发的,外地人工资都很低,我要求不高,只要能供我吃住,让我有点余点,每月按时寄回家给孩子,我就满足了!”
楚瑜已经打听过行情,北京外地人的工资不足十块,楚瑜不打算苛刻她,却也不打算做个冤大头,怕日子久了管不住她,但做围巾的工作强度也不小,楚瑜想了片刻,做了决定:
“你留在我这,包吃住,一个月工资10块,做得好有提成,如果你手脚快,每天做的量超过我规定的,我会有奖金给你!表现好,逢年过节都有红包!”
周玉香听了这话,激动坏了,在农村种地,按照工分算,一个月也能赚十块多点,可农村的口粮都是从工分里扣,到了年底,家家户户能分几块钱就不错了,在这里打工,自己吃住不要钱,一年能存下120块钱工资,还能有奖金,这比在家种地好多了。
周玉香激动坏了,感恩戴德地拉着楚瑜说: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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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香效率不错,比楚青块,或许是因为当妈的关系,做事仔细小心,很少出错,有她在,两人一天至少能保证七八十条的出货,如果加个班能达到百来条,但这远远达不到楚瑜的要求。
“林老板!你可不能供不上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