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薇的披肩终于完工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把孩子抱回来的第一天,林夏薇在中午吃饭时朝谢鸿文感叹,“吓死我了,我这几天出去上厕所都感觉心惊胆战的那些个女人的眼光都能把我射穿了似的。”如果那些女人的目光是子弹,林夏薇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之前和林夏薇关系不错的那几个人现在见着林夏薇都不打招呼了见面仰着头就走过去了。
谢鸿文用筷子沾了点菜汤给大宝抿一口,对林夏薇道:“她们不能射穿你,我能。”
林夏薇张着嘴,眼睛也瞪得老大,谢鸿文许久不和她讲荤段子了,猛地来这么一出,林夏薇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夏薇的傻样,把谢鸿文逗得哈哈大笑。
林夏薇扒了一口饭进嘴里,不紧不慢的叹了口气,“就你这三分钟,能射出个啥。”
谢鸿文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对林夏薇道,“今晚咱们用闹钟定时,超过三分钟你怎么办吧。”
林夏薇挪挪身子,见谢鸿文还要说,她一眼瞪过去,“小孩子在呢,你瞎说啥呢。”
谢鸿文望过去,两小子并排坐在婴儿车上,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他,谢鸿文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陈家,夫妻俩面对面,家里冷清极了,陈副团长有些不习惯,他吃一口饭就看一眼平时俩小子坐着的地方,“小林的活儿就干完了?”
“是啊,干了一个星期,可把她熬坏了。”毛金兰挺心疼林夏薇的,她年轻的时候就是晚上熬夜做针线把眼睛熬坏的,现在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陈副团长默了一瞬,然后道:“那她啥时候再忙起来啊?”
毛金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咋地,那么喜欢小孩啊?”
陈副团长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别扭的说,“也不是特别喜欢。”
这一刻,毛金兰的心酸得不成样子,儿子跟他不亲,过年都不愿意回来,生下来的小孙子除了刚出生时去看过一眼,到现在都快两岁了也没能再见到,她不知道该埋怨谁,只是觉得他的生活不该这么凄惨的,她道:“你当年就应该和我离了,然后重新找一个知冷知热和你年纪相当的女人。”毛金兰说这话时,心像是被谁抓了一把一样,钝钝的疼。
陈副团长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你胡说个啥,多大年纪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我要想找,早就找了。”说完,他看了一眼毛金兰,小声的说:“我那不是稀罕你吗?”
声音虽小,毛金兰却听见了,她这是第一次听到陈建邦说稀罕她,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陈建邦见到了,赶紧过去小声的哄着。
林夏薇为了感谢毛金兰三人,特地把剩下的料子拿了出来,给三人一人做了一条三角围巾,三角围巾要的不布料比披肩要少很多,林夏薇买了那么多布料和绣线商家还送了她一包特别小的乳白色珠子,林夏薇把这些珠子缝在围巾的边缘处,纱也不像披肩那样四周都缝上,只缝在三角形的底边,纱也裁成了三角形状,两个三角形错开了一点,这样一来更加有设计感。
林夏薇把淡紫色的给团长夫人,粉红色的给了年龄想较要小一些的杨政委媳妇儿,米黄色的给了毛金兰,毛金兰她们没推迟,大方的收了。
布料还剩下不少,林夏薇也给钟艳玲做了一条,钟艳玲戴上后美坏了。
周橙橙拿了林夏薇的披肩上她们单位去卖,识货的不嫌贵,都买了,嫌贵不愿意买的就在外面买了仿制的,用料不好,绣花也死板得很,价格比周橙橙卖的便宜了许多。
原本买了周橙橙的披肩的人还觉得买贵了,但把两条披肩拿出来两厢一比较,高下立见,买了周橙橙的披肩的人斜乜买便宜披肩的人一眼是施施然的走了,买了便宜披肩的人咬着牙,恨恨的跺脚。
从这件事儿,周橙橙也知道了商标的重要性,再到林夏薇哪里拿货的时候她就把这个问题给林夏薇提出来了。
林夏薇想了许久,决定她的牌子名字叫‘采薇’,她把图标做在了披肩的小角落里,不影响披肩的整体美观,却能一眼就看见。
周橙橙的披肩生意做的很火爆,不只是她们的单位,别的单位的人也来找她买,因为只有林夏薇一个人做,销量供应不上,好多人买不上,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想买她披肩的人就更多了。
在忙忙碌碌中,寒假悄然来临,寒假过后,夏翠华两口子又来看他们的小外孙了,林夏英两口子在安排完学校的事儿后也来了。
丈母娘一家都来了,谢鸿文战战兢兢的,家里啥活都抢着干,训练完了就赶紧回家,林夏英两口子都是老师,在得知谢鸿文要考军校,对他都非常满意,何桂平还专门的辅导了谢鸿文的英语,教了他许多学习英语的小方法。
谢鸿文走了以后,何桂平把林夏薇拉到一边,“小妹儿,鸿文都要上军校了,你呢,你就没有半点想法啊?”
林夏薇低头不语,咋就没有想法呢,她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办法到大学校园去看看去,上辈子一直忙忙碌碌的,等有钱有闲了,年纪也大了,想去考个成人高考吧,张志强各种不乐意,为这事儿,他们吵了好大的一架,张志强他娘还来特地骂了她一顿,平白生了一大股气,她也不想去考了。
何桂平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