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填饱肚子,白行亭又开始打坐练功。树荫下极为凉快,他头上蒸发的白汽倒不明显。陵月对此的表现却是有些惊讶,道:“耍的什么把戏?”李涧简直不想回应,便借口找食物,又跑进了林子里。他凭着昨夜的记忆,左弯右绕的居然让他给找到了遇见陵月的地方。陵月昨夜坐那里还残留着一大滩血迹,触目心惊。李涧叹口气,想到那家伙在流了这么多血之后,居然还能从这里到河边这段距离没有停顿的口出恶言,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去的。
附近并没有打斗痕迹,显然是陵月受伤后,那匹白马将他驼到这里。然后陵月凭借他那天赋异禀的听力,知道了李涧与白行亭的存在,再吩咐白马去将他们诱过来,再救治自己。
居然不怕是坏人。
李涧不可抑制的再叹了口气。
天色将晚,他从林中出来时,手上提着一只野兔。湖边那堆火已经燃起来了,白行亭正往里面添柴,他跟陵月两个人靠的并不远,似乎在说着什么话。陵月脸上倒没有了那层傲气,语气也不再是冷嘲热讽。他看到李涧,勾了下嘴唇,道:“哦,食物回来啦。”
李涧笑的尴尬,白行亭语气依旧温柔,“回来了么?”李涧心中大为受用,笑道:“是的,我还抓到了一只肥兔子,等下烤来吃。行亭,你饿了么?”
白行亭摇摇头,“还不是很饿。”陵月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我可饿的很了,你快点弄,别再弄的那么难吃了。”李涧好脾气的没有发作,乖乖的跑到河边去料理兔子。他握着蓝晃将兔子皮剥了,耳边听得陵月道:“你说秦新筑?今年还见过一面,还是那个死样子,普通人见到本王,不跪也得恭维几句,他倒像是从僵尸窟里出来的,比本王的面子还要大!”
白行亭微笑道:“他面相生来如此,倒不是有意为之。”陵月道:“哦,你还记得他脸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