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下,秦惟说道:“你还想逃?做梦吧!只要小爷活着,你就别想走!你等着……”
他前面说得气势汹汹,可是后面就虚了——高鹏的那个东西又起来了!直邦邦地顶在了夏玄弘的肚子上!
夏玄弘眼睛睁开了些,从长长的睫毛下鄙夷地看秦惟。秦惟的老脸红了!他作为熟悉人体隐私、了解所有生理反应的医生,却没有控制住高鹏的身体!
秦惟双手一按,从长椅上抬起上身,刚要再撂句狠话,只觉口角一凉——一道口水飞流直下,落在了夏玄弘的左前胸上!夏玄弘方才挣扎时,本来盖在身上的两件衣服落在了地上,他又一次全身赤裸,此时感到胸前水凉,侧眼一看高鹏的样子,气得使劲把脸扭向一边!
暴风雨来的总不是时候!秦惟也想扇自己一下!你有完没完?这都几次了?!高鹏,你这只小疯狗!你丢尽了我的脸!
他蹲在长椅边,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胡乱地给夏玄弘擦去口水,要强地说:“你不要想得美!小爷饿了!想吃饭!又不是想吃了你……”
不对,不能这么说!秦惟一手抓了箱子里的钥匙塞入怀中,一手拾起地上的另一件内衣,站起来摔在夏玄弘身上:“吃了你又怎样?!小爷可以红烧了你!”吃人肉?秦惟忙不择言:“可是小爷很讲究!你这个样子……太瘦!肯定不好吃!”
越说越不像话了……
秦惟气呼呼地抬起手擦了下嘴,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门边偏着头,好像是在听外面的声音。夏玄弘那边没有动静,秦惟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回头去看,见夏玄弘呼吸平稳,看着……怎么像是睡着了?!你也太大意了吧?!竟敢睡觉?!如果我真是高鹏,我就会……
秦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可是他又想,如果他真是高鹏,夏玄弘肯定不会睡着的。这么说,高鹏就是再不争气,秦惟的个性还是彰显了出来,得到了夏玄弘的信任?秦惟稍微有些得意,可是马上又告诫自己:信任可以,但是别让他对自己动心!当然,鉴于夏玄弘三番两次地对高鹏目露厌恶,他该不会那么抬举高鹏吧!秦惟几次转世,属这次最不喜欢曾经的自己:长得这么寒碜!内心扭曲!也许是因为他的灵识深陷在了仇恨中……
有人敲门:“寨主!寨主!”打断了秦惟云遮雾罩的胡思乱想。秦惟听出是花生的声音,大声道:“等着!”转眼去看夏玄弘,见夏玄弘睁了眼,神情有些迷茫。秦惟与他眼神一对,立刻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弯腰拿起架子最下面的木屐,走到夏玄弘的长椅边,将木屐扔到长椅边,“自己穿上!别让小爷动手!不然有你的好瞧!”
秦惟在这里当领导,可是高鹏看着夏玄弘初醒时有些脆弱的眼神,就又动了意思……秦惟憋气!不敢再看夏玄弘,忙背了身走开!
夏玄弘也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过去!这次他不是疼昏过去,绝对是自己睡着的!当然他这些天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连饭都没吃一口,有时躺倒路边时,实在太渴,曾背着人艰难地舔过枯草上的积雪,他的身心已经极为疲惫,但他在那些匪徒中,一直没有睡意。怎么现在这么困?还是因为他被带上了手铐脚镣,知道反抗无望,一时沮丧,就迷糊过去了?可他怎么能在这个对他反复露出下流企图的三寸钉前入睡?!这不是给对方机会吗?……
夏玄弘深深地自责!他皱着眉慢慢坐起来,又意识到方才好像回到了那个梦里——在一片人群中,那个少年立眉说了什么,自己很不喜欢!……深夜,那个少年握着匕首,垂着目光,嘴角似有笑意,自己充满戒备……后来,他走了,自己在梦里追啊追,可是一直没追上……
夏玄弘瞥了眼高鹏的背影,不,绝对不是这个矮小溜肩的背影!那个少年十七八岁,面容端正俊美,目光沉着明净,不是这么个猥亵小子!可是为何自己会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那个少年在梦里说了什么?夏玄弘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一句话,跟自己的现状有某种关联,也许能解释自己为何突然睡着了……
夏玄弘皱着眉,举手摸自己口中绑着的树枝,手指寻到了绳索的结处,用力去解绳结。
秦惟下了指令,虽然背着夏玄弘,可是耳朵里注意着夏玄弘的动静。他只听见锁链的细微声音,不像是在穿衣服,忍不住回头,见夏玄弘举着双手,正在嘴边解绑着树枝的绳结,秦惟心中狂跳起来——怎么忘了这事了?!夏玄弘戴着有链子的手铐,有些活动空间,他解下了口中的枝子,咬舌自杀了可怎么办?!
秦惟失声道:“别!”忙跑到了夏玄弘面前。夏玄弘翻眼看秦惟,秦惟想去拉夏玄弘手铐的链子,可是夏玄弘目光冷峻,逼视着秦惟,显示着他的决心。
怎么办?!秦惟不自主地眨眼,他身体中的高鹏想猛地扑过去,拉下夏玄弘的手链,狠狠地咬他的嘴,然后……
高鹏又……真让秦惟羞愤交加,恨不得也自尽算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把你的身体卸成许多块!给你的父母家人送去,就是他们来杀了我,他们也会疼一辈子!你看到我解剖人体了,你说我敢不敢?!”
说完,秦惟用尽全力死盯入夏玄弘的眼睛,小豆眼射出漆黑的光箭。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