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偷笑,“要不要把我给你做的扣身衫子拿出来,上面我绣了兽纹的,你就说你做的。”
女人嘴角翘起,弧度可人,心情的愉悦使得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甜意。
王斧耳朵微动,浓黑的眉毛上挑,“然后所有人都会关注我们。”低头看女人的眼睛里充斥笑意和爱意。
可不是么,这么高大粗犷的男人,捻着绣花针,守在桌前做着针线活,都对不起那一身腱子肉。
绿噗嗤笑,“我和葛阿姨在里面看看就回来。”
安安听见妈妈的笑声,注意力从电视机前回来,“妈妈,妈妈你在笑什么?”黑黑的眼睛泛着灵气,脸上写着好奇。
绿将安安招过来,摸摸他的手,热乎乎的,脸上倒没有挂汗。
“爸爸给你做衣服好不好笑——”绿弯着眉眼跟安安说。
“好笑。”安安咧嘴笑,仿佛看见了那个场面。
王斧笑着看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表情,捏着女人的手说,“明天你爸爸妈妈来了,你那画就别绣了。”
每天怀孕,绿也不松懈,每天学一点东西,进步一点,上个月心里痒痒,给谢静筠准备的绣品正式开工了。
平平给她画了样子,绿的任务就是让这画还原在绸子上。
“每天就做一点点。”绿微微皱起鼻子,澄净的眸子看着相公,被男人惯的小脾气使上来,“又不耽误事,你不让我绣,你就陪安安睡。”
脸上是你自己决定的表情,傲娇极了。
要是穿上大红衣,女人此刻的形象就符合电视里的公主,妩媚骄横。
一旁的安安眨眼,怎么了?
王斧撇开滑落在女人眼角的发丝,“你做。”语气宠溺,面上是霸道又温柔的神态。
安安坏笑,妈妈又跟爸爸撒娇。
…………
男人顶着疤痕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引来众人围观。
钱北从地里赶来见着,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伤着的?”
王斧只说不小心被刀子划到的,又说绿和孩子想两老,他来接二人。
于是夫妇二人手忙脚乱地安排家里事宜,地要拜托人帮着照顾,鱼塘也是。
等完事后,钱北夫妇俩是带着满满自豪感被女婿接走的。
女婿有出息,在c市买了大房子,也没忘记他们两个老人,特意开车来接他们。
钱北走出村子的一路上,嘴就没合拢过,逗得钱母指着他说,“瞧你这点出息。”
钱父笑,“我高兴怎么了。”乐呵呵地踩着泥路下山,哼起小曲。
山林清净,九月的天,和着蝉鸣为背景,枝间的鸟叽叽喳喳地欢唱着。王斧想起家里那只生了当了爹,逐渐在屋外安了家的鸟,突然笑起来。
鸟逗猫,狗逗猫,李莉家两只猫整天都咋呼呼的。
钱母不知他笑什么,只笑着问,“囡囡现在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怀孕七个月,只有女婿一个人过来接他们也能理解。
至于两小孩——平平去了研究室;安安则因为爸爸起太早,没能起床。反正只是接人就回到家,王斧一个人大清早上路。
“医生说挺好的。”市里的医生还是陈景明给打了招呼的。
至于陈景明他,仍旧待在县城里,看样子是井晋泽在哪,他就在哪了。
而井晋泽这样的人物,窝在县城里的原因,王斧并不知道。
“那就好。”钱母记着绿上次回家,跟她谈的那些怀平平安安时的事,“她现在也是每天吃很多吗?”
想起这个,王斧坦白,“平常在家就不爱吃肉,现在天热了,饭也不爱吃。”整天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