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身体纯洁性的问题:
如果只与正牌攻搞事算纯洁的话,那应珣纯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必须只与某个攻算纯洁的话,那就没办法,位面攻有好多。
第7章 遥不可及的童话
浓云翳月。
四面狂风骤起,平日里宁静澄碧的海水被搅荡得污浊不堪,如同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赌徒红了眼咆哮着,无意义地地拍打船身妄图讨回输掉的筹码,入目尽是如墨的浓黑,这般沉郁的色泽总会让人联想起女巫、极夜和死亡,都不是什么吉利的象征。
赫德森先生正在船上办着酒会,应珣偷偷溜了出来在甲板上吹风,他凝视着波澜起伏的海面,修长的两指夹着玻璃高脚杯晃了晃:“我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之间会是《渔夫与金鱼》的剧本,没想到是《海的女儿》。”
【不久之后暴风雨就会来袭,你做好心理准备。】
【至于安斯艾尔,你可以等到攻略王子的时候刺激他黑化。】
应珣想起分别时青年温柔目光里隐藏着的失落,淡淡点了点头,他低头瞧着手中的酒杯,玻璃材质注定它名贵不到哪儿去,妙在花纹精美雅致,硬生生添了几分彩:“据说人鱼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和乌鸦一样,钻石酒瓶都爱。
他手腕轻扬,玻璃杯沿着流畅的抛物线跌到海面上,冒了两个泡后缓缓地沉了下去:“走吧,一会儿大雨把我们拍在甲板上就精彩了。”
玻璃杯依旧在下沉着。
不久之后它便会沉到海底成为这座坟墓又一珍奇的陪葬品,经过数千年寂寞的岁月,运气好的话只有几百年——被考古队打捞上来陈放在博物馆的玻璃展柜里,闪烁着深海的神秘光辉,经过距离与光阴的美化,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一段动人的故事。
忽然一线银白划过,玻璃杯消失了。
风愈加地猛烈了,一道金色闪电劈开乌云,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夜空。豌豆粒儿大的雨滴挣脱了云层的束缚噼里啪啦砸在甲板上,嘈杂的声响被酒会上迷离的灯光和人们的欢声笑语掩盖,却依然没能逃过经验丰富的老船长的耳朵。
顾不上被迅速打湿的衣服,他走到甲板上眯眼向远方眺望,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手脚已经麻木得无法动弹,他动了动喉结想要呼唤其他的人,却只从喉咙里溢出嗬嗬的沙哑声响,如同被人捏着脖子的鸭子。
几乎都能感觉到冰寒的刀身贴上了脆弱的脖颈,锋利的刃紧紧挨着柔嫩的血管,只消再用力往下按一点儿,嫣红的果实就会落地。
恐惧使他的眼睛大睁,于是他亲眼看见不远处十几米高的水墙带着强烈的恶意缓缓靠近了这艘船,在雷雨交织出的乐曲中,犹如恶魔的利爪缓缓升高,死死扣下,攥紧碾磨,将所有生命揉碎成粉。
然后这双眼睛就被飞来的碎木渣捅穿,再也没能合上。
乐曲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意犹未尽地停止,风暴逐渐平息,狂怒的海洋也似乎得到了安抚,阵阵波澜卷动着各种各样的断肢,他们大多数都还是完整的尸体,四肢僵硬面色苍白,脸上凝固着临死一刻的惊恐与不甘——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海水冰冷地包围在周身,皮肤针扎似地生疼,应珣狼狈地在水里泡着,不断咽下涌进来的海水又咳嗽起来:“他怎么还不来?”
【_(:з」∠)_我就说你当初对他温柔点吧。】
“……”
为了保持贵族少爷斯文高雅的形象,海水善解人意地灌进他嘴里堵住了那句愤怒的妈卖批,应珣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刚想伸手按住胸口,却惊恐地发现四肢由于低温已经陷入了僵直状态,躯体一点点下沉,最后整个人都被海水淹没了,窒息的感觉令他痛苦万分。
他的视线牢牢地黏在海面上。
小鱼你再不来就永远地失去我了你造不?
【人鱼—好感度80—黑化值70】
应珣视野里突然出现了大片他从未见过的海藻,纤长而浓秀,是他爱极了的皎然银白,像是清冷而遥不可及的月光。直到腰被人轻轻揽住,后背贴上陌生人的胸膛,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对方的长发。
“等等那么高的黑化值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自己抛弃他的时候有多无情了?】
应珣闻言悄悄伸手握住放在腰间的纤长手臂,生怕自己被扔下。
当初他从998那里接到了剧情即将接轨的消息,便着手把小鱼送回原本的家,他先在水里兑入少许酒精把它弄得晕乎乎的,又划船载着玻璃缸到了很远的地方动手。玻璃缸是倒扣着扔进海中的,醉醺醺的小鱼根本不知道从下面钻,焦急地在透明的牢笼里乱撞。
他静静看着小鱼沉到海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当初他是把小鱼装在木桶里带回家的,他不认为它有自己游回来的能力,然而他着实低估了小鱼对自己的眷恋之情,几日后当他在海滩上漫无目的散着步的时候,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黯淡无光的蓝色。
它一直在苦苦等待他的寻找,只是他从未这样打算过。
小鱼似乎在沙滩上搁浅很久了,虚弱得随时都可能死去。
他连忙将它捧到手里,走到海边让海水漫进他的手掌,全身的鳞片经过长时间的暴晒,乍然接触水开始从身体脱落,小鱼痛苦地在躺他手心抽搐痉挛,不溶于水的冰蓝色液体不断从伤口渗出。
【你果然刷了它不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