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路泽真的动手了,当谭均杰带人冲过来的时候,路里掏出来了一根钢管,他猜到会有这一天,早就准备好了。
路泽是彻底怒了,不跟他们计较是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人等着他挣钱养家呢,他没时间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路泽下手特别狠。
有句话非常适合形容当时的场面: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路泽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十二个人,最后全让路泽给放倒了,谭均杰伤的最严重,等他的奇葩班主任赶到的时候,路泽身上全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那些跟过来一起打人的,看见老师们过来,跑的跑溜的溜,最后就剩下没法跑的谭均杰和打红了眼的路泽,打完人他的手抖了三天,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打。
他本来不准备让学校出面解决问题的,但当时那个情况,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只能告诉他班主任。
路泽和谭均杰一起被送到了医院,谭均杰伤的挺严重,路泽也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晏东一直照顾到他出院,后来学校叫家长协商,也就是那次老邢和奇葩班主任知道了路泽家的情况。
谭均杰父母扬言要报警,如果报警立案了,路泽很可能得进去关几个月,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动手致人重伤,只要路泽打了人,而且伤势特别严重,都得去派出所几天,这对他以后会非常不利,学校方面由副校长和路泽的班主任出面,结果最后是老邢平息了这件事。
他只跟谭均杰父母说了一句话,他说:“上派出所也行,只不过谭均杰犯的事儿也够关他几年了。”
恶意滋事、打架斗殴、故意伤害他人、欺辱霸凌、聚众闹事,和社会不法分子有来往,还有很多老邢没跟他父母说,最终谭均杰父母放弃了报警,但是他们向路泽家里索要赔偿,一张口就是六万。
六万块钱对路泽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路泽每月工资才三千不到,水电费、生活费除过,基本没有多少剩余了。
万能的老邢这时又挺身而出,他跟谭均杰父母索要赔偿:“既然你们要赔偿,十二个打一个怎么也得是我们先要赔偿才对,医药费得赔,孩子的精神损失费也得赔,我们也不多要,也就八万块钱,你们十二个人呢,去掉零头每人分摊6666,要实在不行咱也可以走司法程序,路泽反正是正当防卫。”
谭均杰父母问他跟路泽是什么关系,老邢张口就说:“我侄子!”
俩人被老邢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也放弃了索要赔偿,谭均杰和路泽的医药费,是跟谭均杰一块打路泽的那些人出的,路泽从头到尾没花一分钱。
职中最后直接开除了谭均杰,路泽有老邢护着,只写了一份检讨……
这件事一发生,路泽在职中的形象大大颠覆,所有矛头全指向了已经被开除的谭均杰,而某些不知情的路人同学一传十十传百,把路泽一个人打倒十二个人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莫名其妙的,外面学校人都知道路泽是职中老大了,但是路泽啥也没干,连打架的次数都特别少,因为忙着挣钱没时间。
“他不是我叔,是你叔。”听完这些的江梵,默默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特别感激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我现在的工作也是他帮我找的。”路泽由衷的说道。
“他有说为啥帮你吗?
”
“他说,他不忍心看到人才受委屈。”
江梵:“……”真他妈像他会说的话!
但听完这些,江梵心里挺难受的,要真没有老邢,估计现在派出所里还留着路泽的备案资料呢,以后有个什么犯罪事件,派出所第一个锁定的就是他,还真的是关爱人才啊。
“现在还有人找你挑事儿吗?要是哪天有啥危险了,你一定得跟我说,不管多远老子都赶过来帮你!”沉默了一会儿的江梵,说出了誓言一般的话。
路泽枕着胳膊,偏头看着他笑了一声:“行啊,想找我报仇的人多着呢,职中现在都还有谭均杰的小弟,肯定不会看我过得这么舒坦。”
“你是说他会找你报复?”江梵一骨碌爬起来问。
“嗯,我把他打成那样,最后他又被学校开除了,而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要是我,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啊!但是这都过了两年了,再咬着不放可就没意思了。”
“他不是沉得住气,谭均杰被他父母送到外地去了,现在也没回来,可能他觉得亲自收拾我才有意思。”路泽叹了口气,“说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呢。”
“放心,有哥呢!”江梵的语气挺笃定。
路泽借着窗外的月光,默默地看了一眼江梵,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行啊,可别忘了你说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路泽,你冷吗?”江梵问道,“咱俩要不要盖一个被子?”
“不冷,我热。”路泽翻身,滚到了墙根下,睡一张床就行了还想盖一个被子,想得美他。
江梵:“$¥#$¥”
第二天早上,江梵起床后,发现家里特别安静,路泽不知道去哪儿了,路爷爷也没在家,路小宝在院子里给公鸡喂食,看到江梵出来,笑嘻嘻地问:“二狗子!你起来啦!”
“起来了,你哥呢?”
江梵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哥哥上班去了呀。”
江梵动作一僵,“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