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手上的案子____”
“老板,你去香港那几天这边是五一呀,五一我也不能休假?”
“不是不是……”柳东真想把胸膛里开始奔跑的草泥马先按个暂停,“我……”
“你不是才去三天两夜吗?我就跑几个展览,看看东西____”
“咱们可以提前去!或是___”柳东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接着说,“延后回来也行!”
“你是不是关了热水又没擦干身体?”麦子瑄啧的一声,“学长,你就这么喜欢光着跟我聊天啊,咦,等一下!这不是传说中的裸聊吗?哈哈哈哈哈!”
听着麦子瑄调戏自己的笑声,柳东发现自己胯下又双叒不听话地挺起来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睡个回笼觉,工作室见!”
小崽子你……撩完就跑?
185公分的身高78公斤的体重,但柳东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脚不点地,伸手抓起毛巾往身上抹,捣鼓了一会儿后肩膀还是有水一直往身上滑下来,反覆抹了抹后才发现原来忘记擦干头发,胡乱抓一抓,柳东把毛巾往腰间一圈,拿过手机走出浴室往楼上卧室走,脚步有点急速,两梯级一步的往上跨,直至走到床边把腰间毛巾摘下来,被子一拉重新躺在床上,心脏仍然像掉到海水里般载浮载沉。
手伸到两腿之间,柳东急躁地撸起来,闭着眼憋着气咬着牙,心有多柔软手就有多使劲,被摩擦的管子点燃了一道小火,火苗由下腹开始往上蔓延,又从腿根往下蹿,麦子瑄的影像在柳东的脑袋里清晰地浮现出来,比以往更鲜活了,大三冬天小学弟来蹭床睡的片段柳东一直不敢过度回想,此刻他却有点豁出去了,就一次吧,靠近一点,那双蹭到自己小腿来取暖的脚,扫到自己脸颊的柔软头毛,因为床太窄只能抱着他自己胸膛的胳膊,因为翻身磨蹭到自己下腹的屁股……
当时是多么珍惜他睡在旁边的时光,总倒数着距离天亮还剩下多少个小时。
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他没再来蹭床睡了,自己死赖在他身边不走,还用各种理由干涉他的生活,可是原来……他没有嫌弃自己!这么多年后他还乐意再做一次蹭房间睡的小学弟!
管子已经胀得生疼,快感神经全都甦醒了,那个冬天,曾经在麦子瑄熟睡的时候偷偷抱过他一下下……
脑袋一阵麻痺,一双绷紧的腿像被电流滑过,临界点终于崩溃,一直一声不吭的柳东喉头一紧,发出沙哑而断裂的哼唧声,直到哼唧声换成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那只占满白浊变得黏糊糊的手,以至全身的肌肉,在经历高潮的洗礼后,瞬间失去了知觉,唯独那颗荡漾的心,依然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连翻身的力气也使不出,柳东颓然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特别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像是一串催命符,柳东又活过来了,拨开被子抓起手机按下接听,生怕迟了一秒麦子瑄就挂了。
“怎么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急速,柳东连忙调整呼吸慢慢说,“不是去睡回笼觉吗?”
“学长,”麦子瑄顿一顿,然后促狭地说,“你在干什么啊?”
柳东的耳根子唰地涨红,那只黏得一塌糊涂的右手,本能地摸到床头的面纸盒上抽出几张纸巾,没想到麦子瑄听到抽出纸巾的声音,噗哈一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学长你怎么这么可爱!要不你先去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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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柳东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捏着一团面纸,又舍不得挂电话去清理一下。
“睡不回去了,学长,咱们去吃早餐好不好?”
“好、好呀,”柳东有点意外,旋即又高兴起来,溜口就说,“我去洗个澡,等一下来接你。”
“又洗澡?洗个手就可以啦。”
“……”
虽然被小崽子调笑了一个早上,柳东在开车的途中仍然仔细考究要带他的小麦去那里吃早餐。
待见到人的时候,柳东刻意装作淡淡定定,“去当代美术馆里面的餐厅好吗?好久没去了。”
“对啊!”一抹跟清晨阳光相辉映的笑容让麦子瑄看来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粉蓝色的衬衣、灰蓝色的牛仔裤、石墨黑的皮鞋,搞艺术做设计那种或文艺或偏锋的标志性打扮麦子瑄通通不喜,莫说刺青染发,连打个普通的耳洞他都懒,他就喜欢穿得随意,毫无所谓的风格,可随性打扮在他身上偏偏最好看,开着车的柳东,眼角余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挪也挪不开。
“干嘛昨晚又睡不好,嗯?第一次打过来的时候才六点……”
“你是说你跟我裸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