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给本公子笑一个。”说着还用手去勾他下颌旁的羽毛,摆出一副令人厌恶的阴险笑容,当真糊涂虫上了脑,不知死活了。
“可敢,再说一遍?”
小公子嗤笑,“我说,给本公子,笑一个。”
史艳文看他许久,嘴角慢慢上扬,小公子即刻愣在当场,眼神就跟定住似的。不妨才反应过来,嘲笑之声还未出口,便经历了平生仅此一次的拳打脚踢。
史艳文离开时,小公子还挂在树上哭爹喊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后来……
后来他就再也没招惹过史艳文了,学监长深感欣慰,还特地夸了他学有所成,总算知道了何为进退得宜,拿捏妥当。
史艳文表示附议。
……
史艳文现在也想这么揍上一顿素还真,就在这片枯败荒亭和青葱绿草之上!
素还真心里有一通无名火,这让史艳文很不解,他不过就是入了场梦,稀里糊涂的也没做成什么事。不过就是最后在长椅上躺下的时候与素还真发生了点“不算冲突的冲突”,可他不是及时醒了么?
虽然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你到底在气什么?”
素还真笑了,像欣赏一块羊脂白玉般,上了瘾似的在脖颈见摩挲着,动作近乎轻薄。那里没有什么伤痕,细腻完好,肌肤因地面的湿气而稍显冰冷,手感却极好。
史艳文不止一次妄动了,哪怕是因为那不知何来的“无形影响”,依旧让素还真心有不甘。
他不信任自己,不信任就罢了,却三番两次设计他。
素还真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把玩,也不管身下的人目光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红。若非念及那点“情分”,这番无赖已足够让史艳文咬牙切齿了,说不定会像那次与他险些大打出手也未可知。
可他脸上还有泪痕呢,这人却一点没察觉异常,只是皱着眉头,看起来清清淡淡的,眸子里的怒火怎样看都是半真半假的。
素还真不想看他的眼睛,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就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无辜的让他想发怒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然而心口翻涌的怒气却实在压不下去,却又只能隐而不发。
所以他越发用力,得寸进尺的一再于底线徘徊,只想他看是不是真的会动手。或者干脆彼此打上一架,那点距离还能拉近些?
素还真眸色又深了几许,按在草面上的那只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草根叶片被瞬间拔断,和泥土不分彼此搅合成了一团。可他看起来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危险,史艳文也察觉了危险,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他看出了自己诱他入梦的目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史艳文的脸色自然而然软了些,好像当真是素还真误会了什么,而他却一直隐忍退让般,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过他一贯隐藏的很好,若是素还真没上他的当,还真当他是无辜的了。
素还真默不作声地将手指伸进了史艳文的后颈,那是练武之人的禁地,如同脉搏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史艳文的反应也还真没有辜负他,下意识地格开他的手,好像将所有耐心都用完了般,低喝了声,“素还真!”
素还真终于笑出了声,史艳文却更加捉摸不透了,他想起身,可勒在腰间的手始终没有松懈过。
“放手!”
“好。”素还真道。
史艳文愣住,觉得自己现下与那细碎记忆里的小公子也差不多了,明明都压抑着怒气准备动手,没想到对方居然应了。而后便是头皮发麻,他可没忘记那之后的自己做了什么,素还真此刻捉摸不定,说不准便会与他拳脚相向。
可素还真再次出乎了他预料。
他并未打算与史艳文拳脚相向,而是将他的两只手反剪身后,视野被完全掩盖,吻在了他的唇角。
不是暧昧旖旎的挑逗,而是亲吻,唇对唇,舌尖相对的,亲吻。
唇瓣传来麻痒感勾起陌生的电流,史艳文眨眨眼,奈何满目流光都被那人的手挡住了,不见天日。那莲香太占便宜,跟魅惑人心智的mí_yào一样,史艳文猛一吸气,他压制如死水的心湖,素还真不管不顾地跳了进去,掀起滔天波浪,强势又任性。
青草撩过耳后,暖风徐徐吹过,安静的呼吸声里,漂浮在空中躁动的心,踏踏实实坠落在地。
史艳文愣住了。
直到呼吸不稳才考虑清楚该如何反应。
可素还真先发制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手臂是要将人嵌入骨髓融进血肉的力道,舌尖在敏感的上颌轻舔,又痛,又磨人,还让人浑身发抖。
史艳文是什么人哪?
就算以前不知,现在也该知晓了,不能给他半点机会,不然他准能让你吃一个大跟头,且次次都几乎快要达到目的。若非他身在此界孤立无援,若非他面对的是素还真而不得不留手,素还真怕是永远也阻止不了的。
他们像被捆绑在一起,但是素还真的手臂却比那些锁扣更加难以撼动,且他还总做些小动作来“骚扰”对方的神智,有意无意间,便至于损兵折将溃败难挡不过吹灰。
史艳文绷紧了身体,脊背上的手总在他的穴道徘徊,反抗的动作还未发出便被扼杀在摇篮,竟觉自己成了砧板之鱼,清晰的意识渐渐被混乱所替代,身体接触的部位也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