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说,怎么样了?”
一直像是运筹帷幄的陈庆武,这一看到陈保带着那位陈家弟子回来了,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从座位上蹦起来,灵敏的程度简直赛过孩童。
“回……回家主……”
回来报信的陈家弟子,凭着他的体力,从药谷跑回到陈家宅院,跟本不会气喘,但事情紧急,他有点儿紧张,加上被陈庆武死死盯着,心跳得更快,除了有点儿气喘,说话也有些结巴。
“你结巴什么,快说!”
陈庆武显得有些急躁。
“回家主,药谷的炸药引爆,整个药谷全部被毁……药谷周围的山壁都坍塌,甚至被炸起来的土石,飞上百米高空,驻守在药谷周围人,都险些被伤到!”
其实除了陈庆武,其他人表现得多少有些紧张,包括那几位元黄宗的人。
在陈庆武离座的同时,人们也纷纷站起来,全都盯着这位送信的陈家弟子。
当人们听清楚这位陈家弟子的话之后,无一例外地松了一口气。
陈庆武一听,药谷被毁坏得这么惨,脸上扫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陈司药注意到陈庆武的神色,马上站出来冲着陈庆武拱手道:“家主,司药知道,毁掉了药谷,您的心里,比司药还要疼,但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去掉一块心病了吗,齐震这个妖孽一除,我们完全可以无惧l组织,无惧世俗,放心大胆地搞好宗门大会了。”
陈庆武听完了陈司药的话,脸色好看了许多,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大家都辛苦了,吩咐外门弟子还有家仆,置办酒宴,给元黄宗的同道们接风,给除掉齐震的功臣们庆功!”
“报……”
一位外门弟子飞步来报。
“讲。”
陈庆武认识这位弟子是专门负责接待来访同道的,就知道肯定有别的宗门的人来访。
“回家主,秦家外门门主秦郊,卢家家主卢松觉前来拜访。”
“好,有请!”
陈庆武一下子站起来。
他知道秦郊有着入道巅峰中期的修为,卢松觉更是有着入道巅峰圆满的修为。
自己已经有了元黄宗的一些弟子来助阵,加上十余个宗门世家的头领和门人,现在再加上秦郊和卢松觉,陈庆武觉得自己这一方的阵容越来越豪华,心里越是托底。
虽然已经肯定,齐震已经跟着药谷一起粉身碎骨了。
可是说不清为什么,陈庆武总觉得心里不安,甚至心惊肉跳,就像是被齐震的冤魂作祟似的。
因此身边的同道和高手越多越好,当然了有一句话是不能明讲的——帮忙的越多,垫背的就越多,自己就多一条活路。
随着陈庆武一声令下,负责接待宾客的外门弟子,将秦郊和卢松觉领进陈庆武等人所在的客厅。
“陈老家主!呵呵,这一别能有二十年了吧,想不到老家主一点儿不见老,可见你的修为有见长了,你啊你啊,有了干货老是藏着掖着,生怕我们知道!”
秦郊头发花白,穿着长衫,甚至还带着一副眼镜,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位教书的老学究,不过双眼泛光,两侧太阳穴鼓起,脸上的气色赛过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见其功力不浅。
“秦门主你这话从何说起啊,老朽哪里来的干货,我练的可都是年轻时候偶然得到的传承,而且你做生意这么多年,算是家有余财,靠着这些钱堆起来修炼资源,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啊!”
“哈,你这老家伙,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倒认真了!”
陈庆武正跟秦郊寒暄打趣着,卢松觉凑了过来,冲着陈庆武一抱拳。
“庆武兄,别来无恙啊,我记得咱们离着上次见面,大约小三十年了吧。”
“呵呵,可不,三十年了,看来卢家主的修为更上一层楼了啊。”
陈庆武看着卢松觉的相貌,就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实际上,陈庆武知道卢松觉的年纪,不小于七十岁了。
“不敢当不敢当,陈老家主可绝对是后来居上,不像我们都是世传的,我这种不肖子孙,可是给祖上丢了很大的脸,没办法啊,天资不行,老陈你可算得上你燕北陈家的开山祖师了,而且我看出你的修为,踏入明道了,真是令人惭愧啊!”
卢松觉对陈庆武也是好一番恭维。
这两个人的到来,同时带来了好几十号人。
卢松觉带来大约十余人,秦郊带的人稍多,其中就有秦飙。
不过秦飙的丹田被齐震废掉之后,回到秦家驻地,受尽同门的白眼,不得不苟延残喘,要不是有秦库的存在,只怕他此时的地位连外门弟子地地位都不如。
但不知为什么,这几个月秦库非常反常,跟本不鸟秦家,公司的利润不再上交。
修习武道可是相当耗费钱财的,单是秦郊一个人,修为卡在入道巅峰中期这个瓶颈,除了每天勤加操练功法,还要借助丹药不断催发内劲,以期突破修为。
配制丹药的各种药材净是一些稀有药材,为了求购这些药材,秦郊一年耗费的钱财至少百万元以上。
当然了,秦家不止秦库这一个钱袋子,可是少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财源,加上不止秦郊一位花销大户,即使不伤筋动骨也足够肉痛的了,因此秦郊才没抛弃秦飙,总是把他带到身边,希望他能够搞定儿子这边的事情,重新恢复这个财源。
秦虎秦豹倒戈,秦虺死了,秦飙被废掉了修为,秦库这条财路断了,哪一条都足以把秦郊气得哇呀呀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