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听到谢恬说什么来着?”
邹家辉当然挺清楚谢恬对齐震喊了什么话,但他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或者说不肯接受,又气又急地问身边的小弟。
“老大,她说她们把齐震折腾得太狠……”
回答邹家辉的这位混子学生,看到邹家辉眼中的杀气,心里有点儿哆嗦,勉强回答了出来。
“我艹的……”
邹家辉气急败坏,狠狠砸了一下身下的椅子,真想冲到篮球场地上去,暴打齐震一顿,不过他终究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清楚即使来十个邹家辉也别想伤齐震分毫。
尽管他清楚自己追求谢恬的希望渺茫,当有宏集团老总女婿的梦想,完全成了做梦,可是一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跟别人上了床,那种感觉就像是戴了一顶泰山一般的绿帽子,压得实在是太难受了。
“呃……”
离他不远的林劳班也发出一声哀嚎,双手抱头,并深深地埋了进去,看样子也痛苦不堪。
且不提这俩货跟失恋一般痛苦,在场地上的齐震,可是听清楚谢恬的话了,他的耳力何其强大,当然更不会听错。
虽然齐震没有理解错谢恬说这句话语义,但不等于说不知道这话会产生歧义,扭头冲着谢恬咧嘴一乐,还送给谢恬一个飞吻。
就……就好像齐震真的被谢恬和某某女折腾得太狠似的。
“我艹的,老大就是老大,绝对够粗,够大,够硬。”
凭着家世,混了一张裁判台座位的陈政龙猛地一拍巴掌感叹道。
“什么够粗够大够硬?”
旁边一位负责计分的年轻女老师,还没谈过恋爱,不过毕竟是成年人,听到陈政龙这如此刺耳词语之后,当然能联想出一些旖旎的东西来,她不由得红着脸质问。
“当然是说胆气粗,魄力大,作风硬了。”
陈政龙理直气壮地看着这位年轻老师解释道。
“哼,乱七八糟的。”
另外一位年纪稍长,负责各项技术数据统计的老师略有些生气道。
就在齐震冲着谢恬飞吻的同时,文科队再失一球,控卫被对方抢断,由对方的投手在三分线外侧边角投中三分。
随着篮球穿过篮圈,擦着蓝圈网发出“唆”的一声响,全场暴动。
现在比分是七比零,理科队得七分,文科队得零分。
“艹,好样的,理科队挺好了,你们今天要是把文科队赢了,晚饭我请客,你们要是赢了二十分,我就请你们唱歌,你们要是赢了五十分,怎么洪都见!”
邹家辉从伤心欲绝中,化悲痛为力量,在观众席上蹦起来,高声喊道。
“对,算我林劳班一份,理科队只管赢他,打到文科队连亲妈都不认识!”
至于站在理科队这边的学生们,其欢呼喝彩声更是忽略不计。
为文科队站脚助威的学生们,用痛心疾首顿足捶胸也不足以表达他们此时失落的心情,对于文科队从开赛就不给力这一状况,很多人干脆迁怒于齐震。
“齐震,你是死人吗,给我拼啊!”
“齐震你妄称男神,可惜我对你们的期望了。”
“齐震去死……”
“对,去死!”
……
就连自认为内心强大的齐震,不由得惊愕地看向观众台。
校际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些学生至于吗?
一块香蕉皮突然划破天际,直奔齐震的脑门。
齐震轻轻一抬手将香蕉皮接住,然后一甩手,让这块香蕉皮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去。
可是这种恶劣的事一旦有人开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接连着空塑料瓶、果核、易拉罐甚至是一只臭鸡蛋如同恬将陨石雨一般朝齐震笼罩而来。
齐震有些恼了了。
身体一动带起一串残影,躲过这波天降“恩赐”。
台上的观众对齐震由粉转黑,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对齐震的不满,但比赛还在继续,其中一名对方的队员恰好一脚踩中了一块香蕉皮,当即滑了个狗抢屎,那只臭鸡蛋则恰好砸中对方那位中锋的太阳穴上。
“这……哈哈哈……”
陈政龙刚要发火,却见自己的老大不但没吃亏,反而对方的队员遭了殃,当即乐得前仰后合。
滴溜溜……
裁判果断吹哨,中断了比赛。
“太不像话了,你们还是鸿飞高中的学生吗,难道在鸿飞高中这段日子里,你们都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像是流氓一样没教养!”
突然一个由手提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在观众席当中响起,附近的学生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接着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摘掉头上的遮阳帽,吸引了场上场下所有人的注意力。
“校长!”
谁都没注意到,这场小小的球赛,居然惊动了校长的大驾,而且校长还玩起了微服私访,穿着一身中老年款的广场舞健身服,头戴遮阳帽,把帽檐拉低,即使熟人见了,不仔细看也不认识。
坐在校长附近的学生纷纷起身,并慢慢朝后退去。
“文明,注意文明,你看看你们自己,观看比赛居然往场地上扔垃圾,这是鸿飞高中的耻辱!”
校长原本是从国办学校退休下来的教育工作者,深谙教育之道,被鸿飞高中的校董事会聘请为校长,老校长将他这一生总结而成的教育理念应用到工作中去,在他的带领下,鸿飞高中不但盛产学霸,长期霸占卢汉市教育界升学榜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