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吉思冷冷一哼,眸中冷光急闪,“这,是冰蟾。此物只在我拓加北地有,性极寒,只要用它身下之水,就那么一小滴,也足够送那个素有寒症的墨渊公子上路了。”
玉伽皱了皱眉,担忧道,“可是,陛下,大渊军中,对饮食查的极为严格,每每餐前,都要两次验毒,我们,恐怕无从下手啊!”
格吉思挑眉一笑,“玉伽有所不知,此物,虽性极寒,但并非是毒,验毒的法子根本没用。它的寒,对常人几乎无用,顶多体冷两日,可对那位身有寒症的墨渊公子么……,却是足以送他去死个透了!”
玉伽缓缓一笑,“原来如此,陛下高妙!”
…………
“格吉思已前往容城,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依旧留在王城等候大军攻至王城,再里应外合。第二个,尾随格吉思,在容城夹击格吉思,直接与大军汇合。你觉得我们?”
楚玄昭摸了摸下巴,“依我看,还是第二个,我不想等。不过,我们可以留一千飞骑军留在王城以备后患,我们带其他人去摸到格吉思后方。”
沈轻君皱了皱眉,“可是,飞骑军除了你我,并无头领,留的一千,怎么听令?除非——”
眼看他要说两人分开的话,楚玄昭急急开口,“这段时日,我见飞骑军中有一人,名叫陈方,或可用,让他先带一千人,也磨砺磨砺。”
“可用吗?”沈轻君还是不太放心。
楚玄昭挑了挑眉,“我看,他很有前途啊!”
可不是有前途么,这几日下来,发现他不仅能够随机应变,还得到飞骑军中不少人的一致认可。
“轻君,我们也不可能一直亲自带领飞骑军,总要想办法培养其他可以驾驭飞骑军的领头者的。”
沈轻君不由想起肖鹰,终究是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就按你说的办。留上一千人吧。”
…………
“太好了!陛下送来飞鸽传书,说飞骑军已经成功绕到格吉思身后,只要对战开始,便与我们一起,夹击格吉思,就算不能彻底端了格吉思,至少也能趁机烧了他的粮草,将他好不容易新聚起来的这支兵马,整个七零八落!”
薛子明闻言眼睛不由一亮,“真的?太好了!只要把这支人马再捏碎,拓加,可就再也没有可以真正抵挡我们的力量了!只要过了容城,还有三个小城,便已直达拓加王城,最重要的,也就是容城这一战了!”
程至腾点了点头,“是啊,拓加已是势入累卵,触之即碎。只是,格吉思这人,有点疯,难免不会做什么狗急跳墙的事……”
薛子明挑了挑眉,“疯能怎样?狗急跳墙?那就把他打瘸了,跳都没得跳。”
程至腾一笑,“怪不得陛下看不上你这张嘴,真是满嘴炮。虽然话是这样说,可,他这个人,怕是不好说。他若到了绝路,是死都会拖上别人的,我们还是谨慎点才是。”
…………
“陛下!我们形势不太好啊,是否再由王城调兵?”
格吉思摇了摇头,“来不及。而且,王城不能放松守卫,本王仓促登位,难免有人会借机捣乱,底下那两个部落王,来不及除掉……”
玉伽眉头紧锁,“陛下,国难当头,还是抵御外敌要紧哪,玉伽觉得,两部落王,应该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吧?”
格吉思略作思索,“这样,你亲自去传令,让两部落王带人前往此地迎战大渊,若是…,他们敢抵抗此令,直接杀了他们!”
玉伽为难道,“这……,若他们真的有心反抗,玉伽一人之力,恐怕……”
格吉思嗤笑一声,“他们仗势已久,自认本王绝不敢斩杀他们,未必想到我们会真动手。你带两个高手,去传令,只要他们有一分犹疑,出其不备,直接杀死!”
玉伽垂首,“是!”
“对了陛下,还有一事。”
“说。”
“城下领兵之人,是大渊的程至腾和薛子明。而且,据已破城镇送来的消息看,只有他们,不曾见到楚玄昭和那个军师,属下觉得,有点蹊跷。”
格吉思眉头一蹙,“大军攻入,楚玄昭绝不可能留守韩岭关,这,的确有些奇怪……,这事本王会小心,你立即去传令。”
“是。”
…………
“轻君,你看!那三人三骑,直奔后方而去,会不会,是去搬救兵?”
沈轻君远远一望,果然见三个人骑着马趁着夜色飞奔而出,“无论是不是,截杀。必要将格吉思这拨人马困在容城。”
“嗯。”
……
玉伽与其余两人正急行间,突地听闻一阵马蹄声自身后急促而近,玉伽急急转头,顿时瞳孔睁大,只见七八名黑衣骑手策马呼啸而来,手中擎着一钩镰状兵器,在夜色中闪着寒光,冰冷无比。
“不好!快,快走!”
另外两人闻声回头,也俱是一惊,不由紧甩缰绳,马速立时又加快许多。
眼看后面骑手越来越近,玉伽忍不住回顾一眼,便见身后骑手将手中兵器一转,紧接着便听得破空声响起,一条锁链飞迸而出,钩镰直直便三人颈边取来。
“小心!”玉伽急急避开,另外两人闻声也堪堪避开了飞勾刺。
还未等松气,便又见三支飞勾刺直直取来,而紧接着的,则是飞荡一圈又回来的第一波飞勾刺。
在劫难逃。
这是玉伽脑中唯一的想法。
随着噗地一声鲜血喷出,一个头颅被勾飞,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