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不周亮出来的证件,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昨天你们局的探员已经来过了。”
“有些事情还需要再确认一遍,方便进去说吗?不会耽误很久。”
陈不周的语气和表情都相当人畜无害。
不得不说,他的那张脸还是很有用的,只要态度良好一点,很少有女人能强硬地对他说出拒绝的话,郑露的抵触就明显低了不少。
她打开门,带他们走进客厅,轻声说:“也没什么不方便,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声音很低,似乎有些疲倦。
诸弯弯坐进沙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遍房间,最后把眼神落到了对面的墙上。那面墙如同画廊展示画作般,挂满了郑露本人的的照片。从她的童年时期到她如今的样子,足足有28张。
她看完那些照片,郑露正好为他们倒好了茶。
“你们想问什么?”她坐到对面,没什么精神。
“您还记得我吗?”诸弯弯开门见山,“就在前天下午,你坐在blues咖啡馆向日葵挂画下面的座位上,我们见过面。”
郑露迟疑着,摇了摇头。
“我穿了条黑色布料的背带裙,上身是白色的半袖t恤。”诸弯弯慢慢地提醒她,“17点48分我从卫生间回来路过你座位边时,你盛着水的玻璃杯从桌边掉下来,碎片还划到了我的脚。”
“是你?”郑露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低迷的情绪提高了不少,“你的脚怎么样?有没有留伤?”
“没事。”诸弯弯笑着摇摇头,接着说,“其实林东也在那儿,我和他约好了下午5点半见面。”
郑露很吃惊:“我没有见到他。”
诸弯弯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那您在咖啡馆呆了多久?离开后又去了哪儿呢?”
“杯子摔了没多久我就回家了。”
“什么时候到的家?到家以后又做了什么?”
“到家……可能6点多或者7点多?接着就是收拾收拾房间,洗澡,护肤,到9点差不多就上床睡觉了。”
郑露微微地蹙眉:“诸探员,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记性,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很随意,早一小时、晚一小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实在是记不清。”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因为林东死了,我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我实在没有杀他的理由。我的公司经营没有出现问题,我的资产理财也没有出现问题,这些钱足够我随意开销。我为什么要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突然跑去杀人?如果我真的那么在意钱,在意林氏的公司,三年前我根本就不会签那份自愿放弃的协议。”
诸弯弯知道,她说的很对。
所以,就算林东真是她杀的,理由也不可能全是为了钱。
“我知道了。”
诸弯弯的声音变得轻快:“最后一个问题。您会打棒球吗?”
“我当然会。”听到这个问题,郑露的眉头展开了。
她没有任何思考,很自然地笑着回答,“我从小跟着姑姑在国外的ill小镇长大,在那里,棒球是全民~运动,每个孩子都会打。”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诸弯弯站起来,戳了一下陈不周:“走吧。”
然后又对郑露笑:“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