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亲王:“…………”
贾赦:“…………”
贾赦和忠义亲王互相对视了一眼,发觉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这两傻孩子率先考虑的是家里老爹的赡养问题。
默默咽下我再不济把自己嫁出去,不会当猪队友的话,贾赦含泪同意了婚事,拉着贾琏的手情真意切着:“儿子,我会让太医院给你多备些金疮药的。”想当年,温太白自打成婚后,就经常甩胳膊练臂力,因为抱不动马女侠,房事上灰常小尴尬的。而且习武之人体力非常好,这点他很有感触的。
想来都是泪啊!
“好了,不哭不哭。”贾琏看着伸手抱着他腰,埋头痛哭的“赦大娃”,一时也揣测不出其想了什么事,但也无比耐心,笑着揉着人柔顺的发丝,安抚道:“你看,跟小温在一起后,你款式他都能给你绣,出走去安全感杠杠的……”
正宽慰忠义亲王的司徒乐闻言,拉着自家亲爹捂心装病的手,情深意切着:“爹,不气不气,你看我娶……咳咳,是嫁给贾琏后,什么阴谋诡计,魔鬼牛蛇都交给他解决。他负责养家糊口,我负责美貌如花。”
“他是我徒弟,有事弟子孝其劳,这是必须的。”忠义亲王感觉自己依旧理不顺这“情感”上的死结。理智上知晓这门婚事利大于弊。可情感上,一想到自己多年养的小白菜就这么被头野猪要拱走了。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哪怕这头野猪是他亲儿子呢。
这简直就是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楚!
但不管可不可承受,这生活总要继续过去去。况且这两“大龄”在左拖右延的,反而会误了事。
忠义亲王回了一趟宫,然后顶着温了尘的名号,借着温家的昔日余光,开始跟贾家走六礼。
且不提这两家婚约被众人知晓,又引起的诸多波澜。如今,好歹也算敲定了终身大事,避免了被重重催婚的压力后,贾琏也算松了口气。
翌日,忠义亲王为贾琏引荐了秦王。
就在秦王跨进门来的这一瞬间,贾琏感觉自己脑子里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断开了。
秦王长得俊朗,他还能人从眉眼间窥伺出昔日宣帝的几分神韵,甚至有一瞬间他膝盖自然的想要弯曲一分,行礼问安。但是这一切都被这“光头”毁得彻彻底底。
不是说光头不帅气,但光头……
贾琏忽然从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情。这以后他家熊孩子会不会太多了些?
“小侄贾琏见过宝叔。”贾琏在忠义亲王的示意下,恍若真相熟多年的亲友一般,呼唤道。
秦王看眼被自己吓颤到的侄女,又斜眸扫眼贾琏,瞧着人笑意盈盈,面上自然无比,打量不出任何尴尬不自然的神色,不由感慨一句:“真是……真是脸皮够厚的。”
足见环境对人的影响有多么大,温太白那迂腐古板的小书生的儿子竟然如此厚脸皮!肯定随的贾赦!想当年贾赦这猪头叫皇帝叔叔叫那个亲昵直把人当爹唤,混在他们一群皇子中间,都没点不自然。搞得不少人还以为他是皇帝私生子。
“你才厚。”贾赦见不得自家儿子被嘲,立马生气回道:“当长辈,见面礼都不带。”
“我带了的,貂皮大衣好几件,结果不是嫌太热了,都把自己捂出痱子了。”秦王拍拍自己光溜溜的脑门:“就卖了啊。”
“好了,琏儿,你五叔就这德行,别管他。”忠义亲王说完,又扫眼一直愣怔的司徒乐,开口:“你敢动自己头发一根,你爹我就吐血吐给你看。”
“爹,”司徒乐将自己的羡慕之光从秦王的脑门上移开,讨好的对忠义亲王一笑,手指指贾琏,开始胳膊肘外拐着:“还是先请五叔帮忙看看贾琏的筋脉。”
一说起这事,屋内所有人视线都转向了秦王。
贾琏神色郑重无比,单膝下跪,“还请秦王相助。”
秦王本打算就为这事而来,迎着众人希冀的目光,正琢磨着要不要拿乔,装一装。毕竟,他喝了了尘,不知前尘旧事啊。
但一听贾琏这话,秦王顿时乐了:“按着常理,不是得许诺些什么钱财利益,最起码也道一句什么救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人,我答应给你当牛做马做几件事的。你这小子,土匪流氓都没你这样的。”
“因为琏某觉得秦王您是聪明人。况且自古承诺后毁约的不少。”贾琏依旧是单膝跪地,但腰杆却是挺直的像是利剑一般,开口道:“有些人说了不一定会做,有些人做了不一定会说。”
他也是琢磨过秦王的。身世家庭背景皆是举世无双,还有天赋武学,甚至还有可亲可敬的父兄。这世上基本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皇位。他当年若是想要,前朝一半皇室血脉又如何,直接带兵登位,上皇恐怕也无可奈何。
所以,要想引起人正视的目光,除却凭借忠义亲王的关系外,他得靠这不走寻常路。
毕竟,他已经哄过他爹,有经验。
“有点意思。”秦王走了几步,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随着他步伐,转过身来跪着的贾琏,定定的凝视着面前青年,看着看着,忽然间瞳孔紧紧一缩,带着狐疑飞快转眸忠义亲王。
这……这……这贾琏看久了,越看越像他大哥呢?
他大嫂是温家女。
当年忠义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派人去接贾赦的时候,他抱着马婧的早产儿正监督众太医救大出血的王妃。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