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还好,还好。”贾珍听着贾琏开口,跟之前没差别,都这般言简意赅,话语还带着分威严,心缓缓平静下来:“你没事玩什么秋千啊,吓死老哥哥我了。”
这秋千座椅居然还绕着花朵。
“刚修建,我给我爹试一试质量。”贾琏失笑一声:“他见山脚下有孩子在玩,自己也要蹬着玩。”
“琏弟,你这也太宠赦叔了吧。他就差没要天上星了。”
“那要了,我也得想办法摘啊。”
贾珍:“…………”
“好了,说笑呢。这是他给小温大夫设计做的。他跟唐瑞回了趟唐家,就正各种缠着小温大夫,想让人当个小仙女。”贾琏无奈扶额。司徒乐转头就把他定在秋千上,让他走走小仙女路线。
贾珍脑海浮现自己被拿着菜刀威胁的一幕,擦擦额头冒出的汗,道:“得罪谁,也别得罪她啊。伏阙上书还是她忽悠那帮穷酸的,这事……这事我都有份的。可惜深藏功与名。”
一想起来,贾珍还觉得有些可惜,他差点就能名垂史册了。
“的确可惜啊。”贾琏跟着长叹一声,可惜司徒乐这才智因为身份束缚,无法展现人前。
手摩挲着绳索,贾琏问道:“咱兄弟说回重点吧,老家来信了?”他设计了个仙人跳给贾珠和王仁。
但这件事是瞒着忠义亲王他们,所以就只能通过贾珍这人形“信鸽”传递消息。
“据说超级劲爆的消息。”贾珍左右看了眼,将信笺偷偷递过去,忽然有种得意的快感。
在他爹效忠的忠义亲王眼皮底下暗中算计,哪怕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也让他有种比他爹厉害的感觉。
忠义亲王又如何?
他有朝一日没准可以笑着鄙夷他爹——你所效忠的殿下已经被后浪怕打在沙滩上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幸运,可他当年才八岁啊,一手爵位,一手族长,哭喊哑了嗓子也唤不回爹。而且,他上任的第一件事还是操办祖父的丧礼。
且不提贾珍这一丝诡异的快感,贾琏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扫过,磨牙:“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秦三宝!”
贾珍见人咬牙切齿的吓得幽幽一颤,压住自己的幻想,探头一看。贾琏也没防备着贾珍,直接将信件递过去。
贾珍一字不漏的连看了三遍,手指抖着:“这……这位三宝兄弟,牛人啊!”
信件上说,贾珠不知怎么的,厌烦一个叫胡涂的盐商公子哥,想借着贾家在金陵的地界的威望收拾一二,岂料踢到了一块超级厚的铁板。
第一,贾家的人脉,荣宁两府的正统继承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去搭理一个即将被分出去的旁支。故而,贾珠只能借用王家的人脉关系。王仁被其父王子胜派过来,协助。
第二,这胡涂虽然只是个商贾之子,但他是莲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而且他还是万安寺主持的寄名弟子,也算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便罢了,胡涂自身还文武全才,得莲花书院学子一众爱戴,连一直看胡涂不虞的莲花书院万年老二,神童傅昱都鄙夷贾珠这种行为,给人下了战书。
贾珠琴棋书画四场比试,被傅昱全方面碾压。
比赛一结束,贾珠便吐血了。
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没有秦三宝,那么也很正常,将会有一个温柔且贴心的“大家闺秀”在一场巧合中偶遇失意的贾珠,来一场爱恋。
但是偏偏有这么一个变数出现。
“大家闺秀”诱导王仁和贾珠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之时,秦三宝流氓无比的,自己断袖看谁都是断袖,给贾珠下了药,让其上了王仁。
贾珠上完王仁,精神充沛的进了考场。待第一场考完,一出考场大门,便被养好伤的王仁揍成了猪头。
两人的兄弟情已经闹得整个江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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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乡试都没考完,真是……”贾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毫不客气着:“报应!”
“哎,可惜这消息传到京城还要两三天时间。”贾珍跟着一脸奸笑:“真是想看看政二婶娘的表情!”
“王子腾的表情才应该更有趣。”贾琏用仿若吃饭的口吻,毫不犹豫的跟贾珍分享,重音咬着“秦”一字,道:“这秦三宝来头不小,让我们的人避开。既然有他出手,王子腾若是想替侄子外甥报仇,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么能耐?”
贾琏手指指东北方向:“那位秦爷,可懂。”
贾珍顺着贾琏手指的方向,呆愣片刻过后,惊愕的嘴巴能塞得下鸭蛋:“我……据说那位凤凰公子长得可好了!”
秦王断袖断得天下皆知啊!
贾珠这得把整个眼珠子挖出来洗洗,怎么就惹上秦王的心头爱呢!
不成,他得派人去胡府解释解释,这贾珠不姓贾,免得胡涂吹枕头风!
“…………珍大哥,虽然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这表情很猥琐。”贾琏直白无忌道。
“琏弟,这出大事了,”贾珍想自己先前所思所想忧心忡忡跟贾琏分析了一遍。
贾琏:“…………据闻我娘,也就是你婶娘,曾经抱过你?”按着秦王爱屋及乌的性子,日后就算知晓贾珍这番心思,也不会把人抽残废了。至于秦王移情别恋,压根不住他设想内。毕竟示意了,却还能化名三宝的人,哪里能找得到第二个?
贾珍一听这话,虽然不明所以,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