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冰:“想,因为有人在家里等我。”
“你爸吗?”柳欣敏问。
陆饮冰:“不是。”
柳欣敏啧了一声:“养你不如养个白眼狼。”
陆饮冰:“……”她这个妈一天不怼她就心里难受,不理她这个,“不想是因为我怕回去以后会复发,医生说治疗起码要八个月才能稳定下来,还有我这个脑子,我去问问医生?”
“你这个脑子……”柳欣敏说。
陆饮冰啊了一声,看着她。
柳欣敏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说:“可能是个猪脑子。”
陆饮冰:“……妈你有不满可以把我塞回你的子宫里,真的。”
“我没不满啊,挺满意的。”柳欣敏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就是觉得你蠢得有点可爱,一点都不随你爸和我。”
“妈。”
“我去洗澡睡觉了。”柳欣敏双手撑着沙发边缘起身,“不跟傻瓜说话,你自己想。”
“妈,妈,妈妈妈。”陆饮冰抬脚起来,在后面跟着叫,柳欣敏把她关在了房门外。
柳欣敏不理她,陆饮冰撇撇嘴,垂头丧气地回房,把房里音响打开,单曲循环夏以桐的新歌,心情因此上扬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歌再好听,视频再好看,也不及真人在她面前的万一,体温、香气,还有轻言软语,肌肤相亲的滋味,更是再多消息也弥补不了的。
陆饮冰最近洗澡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饥渴而死的女艺人。在浴室了多待了一段时间,躺在床上又不行了,把音乐关掉,换了性冷淡风。
陆饮冰从书柜上抽了本丹尼尔·凯斯的《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看完前十页愣是没发现自己曾经看过,满篇书页的夹缝里都藏着夏以桐的脸,吉他和钢琴。
陆饮冰翻到第十一页,画面正中央躺着夏以桐的luǒ_tǐ,修长的身材,紧实的线条,细腻瓷白的肌肤,不可言说的部位。
陆饮冰盯着看了很久,才表现出吓了一跳,然后把书丢在了被子上,猛的钻进被子里,“啊”地大叫了一声。
淫秽!sè_qíng!
自己现在怎么是一个这样的人了!
叫夏以桐知道还不得笑死!不是,叫夏以桐知道估计会高兴死,叫来影知道才会笑死!
睡觉,睡觉!
睡不着,越不想就越会想。今天在沙滩上捡到了一枚很好看的贝壳,它是什么样的呢,有一点淡粉色……跟夏以桐那什么时候的皮肤挺像的,什么时候去家里的私人海滩玩玩沙滩y好像也不错,要选在中午的时候,有太阳,有风,在身下情不自禁扭动腰肢的美人……不能想这个,晚上吃了什么,快回忆一下,回忆,想起来了,吃的五花肉,口感一般,妈妈厨艺比夏以桐差得有点远,这么多年没个长进,夏以桐就不一样了,寄围裙的样子也很好看,从后看腰线诱人,从前看颜值满分,从侧面看前凸后翘,边做饭还可以边脱她衣服,推着抵在流理台的边缘,夏以桐看着保守,实际上比自己放得开多了,估计还会直接勾着她的腰,依附在她身上,上下起伏吞吐……
又想哪儿去了!你这个qín_shòu!
淫秽!sè_qíng!
陆饮冰撑起上半身喝了杯水,听了遍国歌,默念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总算把“罪恶”的苗头往下压了不少,安心数水饺睡觉。
梦外尚且控制不了,梦里自不必说。
陆饮冰记不清在梦里大战了多少回合,早上是柳欣敏敲门,不,砸门把她给砸醒的。陆饮冰浑身酸痛,睁开眼不知道早晨夜晚今夕何夕,咽了口口水,还以为在营地帐篷里,怎么看不到星星呢?
“起床了,该晨跑了。”柳欣敏砰砰又砸了两下。
“知道了,现在就起。”陆饮冰用力地揉着眉心,腿间的冰冷黏腻让她下床的时候激灵了一下,赶紧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换好衣服下楼。
柳欣敏一见她:“嗬,昨晚上熬夜干什么了?”
陆饮冰:“我没熬夜。”她睡觉之前还看了时间,不到十一点。
柳欣敏:“那你这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陆饮冰:“……那什么,没事我先跑步去了。”
柳欣敏:“有事,路上去趟超市,给我带瓶醋来。”
陆饮冰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妈,我们现在住在海边,附近没有超市。”
柳欣敏:“我知道,你不是得跑十几公里么,你找个最近的超市,跑过去,再跑回来不就得了。”
陆饮冰:“……”
亲妈。
离这儿最近的超市估计也有十几公里了,一般都是开车来回,她妈倒好,直接让她跑着去。跑就跑,大不了到了以后歇会儿,陆饮冰道:“那我不回来吃早餐了,我在外边吃。”
柳欣敏摆摆手:“随便,中午不回也行。”
陆饮冰:“???”
总觉得她妈妈对她的嫌弃从昨晚持续到了现在,她到底哪儿招她了?
肯定是更年期了,不可理喻。
陆饮冰回房拿了钱和手机、耳机,出门前小跑过去,在她妈妈脸上吧唧了一口,蹭的就跑远了:“我先走啦。”
这块地方不是旅游的地儿,一路上都是有房子,没什么人烟,基本上都和陆饮冰一样,不是长住,没事儿就过来住个几天当作放松,跑了大概十分钟,远离了海风,踏上了大路,路上也有晨跑的,白种人、黑种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