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自然是戒灵。
自从那天自曝了身份后,她就没再用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了,只是在傲纵横听来,这个女声也未必就是本尊的真实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奶声奶气的,说是少女都嫌大了,就跟七、八岁的女孩儿差不多。但这话他只藏心里,他可不想又引得这个女娃在那哔哩吧啦半天,反正这女孩儿的声音总比之前强多了。
然后在傲纵横的要求下,戒灵扭扭捏捏的总算是把他念通心法教会了他,不过学费是从塞奴北斯徼仧那得来的二十颗大红宝石,傲纵横素来不重钱财,当然不会觉得肉疼。更何况这种奇妙的法术,根本不是你拿多少钱出来就能学到的。
不过学了他念通心法也不尽是好事,比如戒灵现在不时会冒出来说两句怪话,简直神出鬼没,但既然不会被旁人发现,傲纵横要么不理她,要么反刺她两句,倒也不知道谁更吃亏。
像现在这种情况,傲纵横自然是懒得回她。
然而戒灵却还继续道:“我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找什么歌女酒女呢?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不会还是处男吧?”
傲纵横差点没被她这句话噎着。他虽没听过处男这个词,但当然知道什么是处子,再加上这个语境,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是不是因为怕我看到尴尬?没事哦,我可以回避的嘛,我认真的跟你说,我绝对不会偷看的,放心吧。”
“行了,别再说这些傻话了,这些异界女子我看不上”,傲纵横实在受不了这戒灵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尤其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说这些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可是戒灵仍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哦,原来你是不喜欢这些异国风情,那你喜欢的是什么类型?万一一直遇不到你喜欢的类型,你会不会……”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批人进了店,只看为首数人的体格服饰,傲纵横看不出他们的来路,但他们的相貌显然与其它买马客不同。不过对傲纵横来说,这批人真正的意义却不在于此。
“别说话了,来人不简单,我不想节外生枝,先回房间。”话未说完,傲纵横扫掉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匆匆离开回房间。总算是暂时从戒灵这张虎口中脱身。
当夜旅店一直热闹到深夜,如果把床板嘎吱,或欢愉或表演的春声浪语也算上的话,可以说是彻夜未息。一年一度的马市,急着做买卖的又岂止是马呢,也有人说,这不也是马市嘛,这就是马市的开幕式。
次日傲纵横直到火五才出房门,倒不是说他被春声浪语所扰睡不着觉,实情是他早就打听好了,每年马市的戏肉,都在头两天的午后举行的马驹竞卖,之所以设在午后,就是为了方便那些爱迟到,爱睡懒觉又最有本钱的富家贵族。
坦布罗大陆的集市,最短的三天,长的超过一个月,马市算是短的,最多不超过五天,毕竟马儿娇气,在集市上又不能放养,时间一长,即使不掉膘生病,神气也会变差,就算勉强卖出去,价格也掉得厉害。
今天是第一天,卖家们的心气是最高的,所以有经验的买家,尤其是做惯大批量交易的,都不会在今天出手。午前的时间,主要是各处看看,了解下今年这批马驹大致的素质,先圈定几个中意的目标,最快要等到马驹竞卖会以后,才会陆续开始交易。所以马驹竞卖会,实际上是每年马市正式开市的象征性环节。
傲纵横来马市自然不是搞批发的,他瞄准的是马驹竞卖会,所以他也没兴趣到其它马商的马圈处去逛。不过多温马市久负盛名,来人又有许多多金的贵族,所以也有一些卖其它种类货品的展位过来搭车。
参加马市的多是富家贵族,更是爱马的贵族,所以过来的搭车的商人卖的也不可能是粮食华服,画作雕刻,而是以黄金配饰,盔甲兵器为主,这些东西贵则贵矣,兵甲打造得也算是精美考究,用料扎实,但对于傲纵横来说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倒是在一处卖兵器的地方,又碰到昨晚最后进店的那一队人,昨晚是急着借故摆脱戒灵,今天傲纵横才算是稍微认真的打量一下这帮人。
傲纵横不是个讲究服装的人,对普洛兹世界的服装更谈不上有研究,但他也能一眼看出,这帮人的服装与此前所见的罗伦马加加服装全然不同,说是贵族吗,马市上来的贵族也不是一家两家,也没有跟他们相似的。傲纵横所见罗伦马加加国人服装以多为合身剪裁,少有褶袖,平民用麻、贵族则多用缎、呢绒,而这批人的衣服宽袍大袖,为首的几人衣服更是丝织,表面泛有珍珠般的光泽,谁都看得出价值不菲。
这帮人出手相当大方,不多时就买了三套全身甲,三把连鞘长剑,光这些东西就花了三十个罗伦盾,相当于许多人一年多的收入,这帮人中,隐然以一个大胡子为首,他指着说要买啥,后面自有人掏钱。那些人相互之间说的不是罗伦马加加的语言,但自然难不倒有万通无碍真言法的傲纵横,只是听得明白却不解其意,只知那些人称呼那位为大邦哥。
马驹竞拍会的会场就在马市场地的中心,竞拍会不限制入场,但只有几十个板椅座位,晚来了就只能站着,有意竞拍的人拿个编号的木牌,却不收什么保证金,反正每年的马市都是当地次爵最为重视的,市外有守卫,市内有巡逻,甚至有时次爵还带着亲卫来巡视,那些空口喊价却掏不出现金或汇票来的人,自有人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