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少年,哪有真正的纯真。
檀溪阁对花魁的竞价也不单单是直接的竞拍,需要过三关。
一、 先是取得竞拍名额,而这个名额也是需要买的
二、献上贵重的礼物作为竞拍,最后参与竞拍但又没有拔得头筹的有优先成为入幕之宾的资格,
二、 花魁挑选最合意的人共度良宵。
说是花魁挑选,其实说到底还是阁主授意的。视礼物和身份而定。
邵晗在楼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也见过一些人,这也是为了这次的挂牌预热。
首先,是由花魁献艺。
邵晗一身白衣,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款式并不是那些轻薄暴露的纱衣,而是用的时下京里流行的款式,稍作改变。
领口开的更大一点,袖摆加大加长,起到飘逸之感。
因为许言承容貌普通,再加上一直是做的粗活,只能在后面呆着,并不能随同上台。
现在跟在邵晗身边的两个少年都是楼里接下来要重点培养的。
也许有人说,带两个容色不输于主角的,是否会夺去他的光彩。
而花魁之所以为花魁,并不是说他长得有多美,而是能在一瞬间让所有人的目光只集中在他身上,而忽略身边同样优秀的人。
离邵晗进太子府还有段时间,许言承可以慢慢筹谋。
接下来的事他也插不上手,只能看着太子入了邵晗的房间,在门外待命。
文人喜白青淡薄之色,许言承垂着眼,看到金色滚边的黑袍一角从他眼底滑过。
然后,衣服的主人停了下来,站定在他面前。
碍于规矩,许言承在没有分府之前,是不能动的,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
不过,那样灼热的视线……
经历的世界越多,男人似乎总能更快的找到确定他。
许言承忍不住地抬头,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男人在他虽说喜欢板着一张脸,可注视着他时,眼里满是温情而又灼热的。
阁主小心的跟在男人后面,似是正要领着他出去。
“爷,是否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阁主看到许言承的举动皱了皱眉,可又不好在这位爷面前说什么,忍了下来。
“这个人……”男人微微皱眉。
明明是普通的侍从,可就是莫名地让他悸动。这样突然的强烈的感觉让他迟疑,可又有什么在隐隐的告诉他不能错过。
阁主更是小心翼翼,“是不是这个奴才冲撞了您?我马上将他带下去。”
至于带下去干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许言承看到阁主不满的目光,重新低下了头,配合着抖了抖身体。
君炎凛听到阁主的话心里涌上一股怒气。
终于,他顺从了心里强烈的感应,“这个人我要了,把他的卖身契给我。”
说起来,原主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普通少年,交易起来极其简单。
“不过一个小侍,爷喜欢带走就好了,卖身契我马上派人去取。”说着,阁主对身边人说了几句。
“不用,炎一,取五百两给阁主。”
“是。”那人应着下去了。
在君炎凛心中,这人明明是无价的,可只能用这种方法将人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