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弟又做什么事惹您生气了?”就在陆远准备继续上前抓住陆言蹊的时候,们外又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声阻止了陆远的动作,这是陆言蹊的大哥,陆言泽。
陆言蹊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眼睛微微一亮,向门口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家大哥高大的身影,当即想也没想,就从屋子里的柱子后面蹿了出去,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陆言泽身后,确认自己安全之后,陆言蹊再也不上蹿下跳了,从大哥身后微微探了探头,看着自己站在屋子中央的老爹:
“爹,有什么话咱不能好好说吗?”嘴上虽然说着讨好服软的话,但是无论是那嘚瑟的语气还是飞扬起来的眼神,都不像是在讨好服软的样子。
陆言泽听着自家小弟挑衅的语气,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背过手将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弟摁回了自己的身后,才抬头看着指着自家小弟手指颤抖的父亲:“爹,小弟什么样儿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有什么惹您生气的地方,回头我会好好说他的。”
陆远看着自家大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对小儿子做什么了,当即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丢到一边,转身直接坐在了屋子的主位上,对着自己的大儿子也没了好气:“你问问他昨天做了什么!要不是今天早上我去上朝,我都还不知道他把人兵部侍郎家的儿子给揍了一顿!我问你,人家范阳怎么惹着你了?”
范阳自然就是被陆言蹊揍了一顿的倒霉小子了。
“你怎么把别人范公子给揍了?”知道原因之后,陆言泽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弟,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责问,可是脸上和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纵容。
要知道,现在陆言蹊能够成为京中人人都“不可说的小霸王”,陆言泽可谓是功不可没。
在听到自家大哥的指责后,陆言蹊笑嘻嘻地抬起了头:“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语气里是满满的无所谓,脸上的神情也是满满的嫌弃,俨然一副对那个范公子极为瞧不上的样子。
相隔不远,又是习武之人,陆行对陆言蹊的话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自己小儿子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当即又重新抓过了被自己丢在一旁的鸡毛掸子,准备起身向陆言蹊走去,但是抬眼望到自己大儿子的身影之后,也只能作罢。
只要大儿子在,他就别想动小儿子一根毫毛!想到这里,刚刚才被陆远抓到手上的鸡毛掸子又被他丢了出去。
“别闹……”听到陆言蹊的话之后,陆言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拍了拍小弟的脑袋,让他听话,“说吧,因为什么?”
陆言泽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然平时素行纨绔,但是好歹也有分寸,总归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揍别人一顿,一定是那个范阳做了什么,惹自家弟弟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陆言泽握了握拳,心里暗暗盘算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再去把那个叫什么范阳的找出来,拖到小巷子里套个麻袋?有这样的大哥,也不怪陆言蹊每天在京城的大街上惹事生非。
“就是看他不顺眼!”陆言蹊头向旁边偏了偏,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告诉哥哥自己是被范阳调戏了吧?
即使自己的确是男生女相,而且从小就有人说自己长得像小姑娘,但是在自己成为“京城一霸”之后,就鲜少有人再这样说了,突然之间冷不丁地被人调戏了一把,还是那个讨厌的兵部侍郎的儿子,陆言蹊当然是想也没想,就带着人将范阳当街揍了一顿。
陆言泽见问了两次弟弟都是这样的说法,也就不再追问了,因为他知道,即使是自己再问下去,陆言蹊也不会改口,问多了还容易把他问恼,捏了捏陆言蹊的耳朵,陆言泽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从外面儿又传来了一个女声。
“陆远,你是不是又在对我的儿子做什么了?”在将军府里敢对陆大将军直呼其名的,也就只有将军府的当家主母,陆远的夫人云婉仪了。
相当年云婉仪在嫁给陆远的时候,也是一个知书达理谨遵三从四德的新妇,至于后来为什么会越来越跑偏,以至于到了现在甚至还敢对着路大将军大呼小叫,自然是和陆远的宠溺分不开了。
这不,一听到夫人的声音,陆远立马鬼上身似的将刚刚准备拿来抽陆言蹊的鸡毛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了起来,扬起了一个讨好地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云婉仪笑了笑:“夫人,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疼言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
说这话的时候,陆远还不忘向小儿子使了使眼色,让他帮忙给自己说说好话。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这陆言蹊成为“京城一霸”的第二大功臣,自然就是他的亲娘,云婉仪了。
在看到陆远想自己求救的眼神之后,陆言蹊做了个鬼脸,理也不理自己的老爹,转头看着自己的亲娘:“娘,我刚刚跑得一身汗,先去换身衣服,您和爹慢慢聊~”
说着带着嘚瑟的小尾音,陆言蹊向陆远投去一个“我让你刚刚追着我打!”的眼神之后,就颠儿一颠儿地跑出了大堂,顺便还一把抓走了自己的大哥,留下了他爹和他娘在大堂里大眼瞪小眼。
第2章 赐婚圣旨
“夫人……我这……”陆远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夫人,心虚地挠了挠头,眼睛左晃晃,右看看,就是不敢看自家夫人。刚刚要不是大儿子来了,他的确是想把小儿子抓过来打一顿的